冬日的海風如利刃般切割著空氣。
客輪已經停靠到了島國。
軍隊接手了整個港口。
姜火等人在軍人的迎接下上了車,被送往了培訓基地。
東京郊外。
一處隱秘而陰沉的訓練基地靜靜地匍匐在蒼茫大地之上,不遠處,富士山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卻絲毫未能給這冰冷的景象增添一絲溫暖或生機。
天空被厚重的鉛雲遮蔽,偶爾有幾縷黯淡的陽光試圖穿透,卻只是徒勞地在灰濛濛的天地間留下一抹更深的陰鬱。
姜火和高銘遠對視了一眼。
來到了這裡,他們之間的對話就一直是用日語進行。
島國的空氣中都彷彿帶著陰沉。
一股子讓人窒息的感覺。
基地內,一排排低矮的營房整齊劃一,外牆斑駁,彷彿每一塊磚瓦都承載著歲月的沉重與不為人知的秘密。
四周,枯萎的草木在寒風中顫抖,它們的枯黃與這片土地的沉寂融為一體,無聲訴說著被遺忘的故事。
這裡看上去以前應該是軍營,許多日人的高官都是從這個地方中出來的,現在改成他們臨時的訓練基地。
基地內,金屬碰撞的聲響不時穿透寒冷,顯得格外刺耳。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了泥土與鐵鏽的氣息,那是一種壓抑而又冷酷的味道。
遠處的富士山,更像是一位沉默的旁觀者,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它的白雪覆蓋的山巔,在灰暗的天色下更顯孤寂與冷漠。
整個基地,就像是一幅用暗色調勾勒的畫卷,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壓抑,彷彿連時間在這裡都變得緩慢而沉重,等待著某個未知的、或許更為灰暗的明天。
“這日人的地方真讓人窒息……”高銘遠與姜火兩人落在後面。
低語幾聲,沒人聽到。
姜火微微點了點頭。
高銘遠幾人作為姜火的助手,負責為姜火提著衣物之類。
基地中迎面走了一幫軍人。
東條建英作為這次培訓人員的代表,上去接洽。
“原來是山本君,好久不見!”
東條建英之前在國內參加過許多的學習,其中有一次就認識了山本兄弟。
眼前這人是山本次郎,他的哥哥便是當初在杭州的山本宗治!
山本次郎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東條君,你在東北好好的,怎麼就跑到遠東去,那地方明爭暗鬥,不適合你的風格。”山本次郎說道:“若是在東北,也不至於這次上海出那麼大的事情,還要東條君背鍋!”
認識東條建英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跟在他哥後面殺人的劊子手。
但現在遠東地區,玩的間諜戰。
帝國的大軍以後肯定會踏足遠東地區,那個時候東條建英再跟著過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他去的早了,導致了這次上海的慘敗。
即便是有人頂了責任,可東條建英畢竟是他接手了的,特高科這邊多多少少會給他記上失敗的一筆,對他以後也不好。
東條建英卻不這麼覺得。
自己這一次的失敗,不是自己無能。
是自己沒有好的手下。
若是能夠在這次培訓之中,找到一些優秀的人才,等自己再去到上海,必然能夠大不相同。
“山本君,你有所不知,這次上海發生的事情,其實與我關係不大,我去到上海的時候,他們特高科已經有原定計劃了,我當時並不瞭解情況,沒有想到特高科在上海早就是外強內幹,不過也好,現在重新組建,會有所進步的。”
東條建英把一切都推的一乾二淨。
反正不是自己指揮失誤,那都是在上海的特高科成員不行,他們自己該死。
山本次郎也並不是很瞭解,不過東條建英說的也有道理,他去到上海才一個多月,事情不能怪到他的頭上。
“呦西,原來如此,當初我就覺得遠東特高科辦事方式很是不行,我那兄長還總是對我的建議嗤之以鼻,看來之前我是對的,遠東地區我們存在重大的弊端!”山本次郎說。
“不錯!”
東條建英表示認可。
“我去到上海一個月,也是發現了很多的弊端,他們竟然讓支那人壓的抬不起頭來,特別是今年,之前情況都沒有這麼的嚴重,實在是太丟帝國的臉了。”
兩人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