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中,一隻船隻衝了出來。
但見黃浦江浩浩流水,驚濤拍岸,砰磅作響。
一大片混濁的江水,如沸如羹,翻滾洶湧!
王上原回頭看遠處青幫的碼頭,心有餘悸,幸虧他們反應快,而且青幫的人沒有準備。
“沒事吧?”王上原問。
何正莫名其妙的被皮鞋砸了好幾下,額頭有些許的血跡。
“沒事,也不知道哪地方得罪了他,忽然就發瘋了。”何正搖了搖頭。
他們總算是衝了出來,青幫的人並沒有追來,他們看到這邊火力這麼猛,也不敢上來。
船隻一路飛馳。
王上原和何正一路上說起了各地的情況。
劉南和劉武兩兄弟也跟船上其他人員瞭解了很多,他們兩人剛學習沒多久,很多都不懂。
轉眼間,他們從大江轉向小河。
走一些偏僻的小河道前往蘇州。
到了前方,只見一個寬闊的湖泊出現在眼前。
邊上還有一座小山,山中一座塔倒映下來,形成了一幅一塔湖圖的畫卷!
“這是哪?”王上原問。
何正他們繞的其他河流,從蘇州側面過來,這樣可以避開很多審查。
“這兒已經進了蘇州地界了,這裡是石湖,在邊緣處,等會從前方下船。”
何正介紹了起來,這裡已經進了蘇州,這湖泊跟太湖是連在一起的,還有許多小河也是連線的,他們就是利用水路,繞了進來,避開了一切麻煩。
“這裡景色倒是不錯,前方那橋也有特色。”
王上原看到前面有一座橋,九個橋洞,橫在湖面之上。
“那是行春橋,過幾個月,中秋月圓之夜,皎月就會從橋洞的倒影中穿過,又叫行春串月!”
何正本就是當地人,對蘇州周圍的道路都很熟悉,介紹起這些地方也是遊刃有餘。
王上原聽的連連點頭,這還真是不錯的地方。
“這山叫什麼名?”王上原問。
“這是上方山,山腳下還有一些不錯的地方,可惜如今國難當頭,我們時間又緊,不然這裡可是一處好住處,當初范成大可就在這裡。”何正說。
王上原說道:“范成大號石湖居士,說的就是這裡吧!”
“是的。”何正說:“范成大的四時田園雜興就是隱居此處之後寫的。”
“原來如此!”
“上面的塔叫楞伽塔,不過前些年弄的有些烏煙瘴氣的。”何正指了指上方山的塔說。
“怎麼回事?”王上原問。
“有些迷信的,說是到楞伽塔中去借陰債,可以讓自己發財,不過這陰債好借不好還,據說每年都要返還一定的錢財,不然就會遭殃。”
“現在有許多富商,都是早年在這裡借過陰債的,如今每年都要來還債!”
何正說起了楞伽塔上的一些事情。
不過這些關於到一些迷信的活動,他們也管不著,很多時候只是聽說,沒有去深入瞭解。
“這些資產階級,挖空了心思,天天想著剝削勞動者,心思哪有好的。”
王上原好奇的多看了上方山上的楞伽塔幾眼。
他們對資產階級沒有多少好感,而這地方的借陰債,也就商人會去,所以他們並不想多理會。
過了行春橋,他們的船在漁家村村口處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把船上的貨物搬運了下來。
“終於完成了!”
王上原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這裡有人接應,他們還有其他的通道可以運到組織的手中。
何正帶著幾人又上了船。
大家現在都比較輕鬆。
他們需要返回上海,把王上原三人送回去。
……
張寬被幾個小弟抬著,連忙跑往醫院。
一路上慘叫不斷。
這次比上回都要疼,打到了對面的大腿上。
張寬想到了上回的吳醫生,就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望了。
現在他見到女的,都硬不起來了。
一個人影從他們前面跑過,差點衝撞了他們。
“不長眼啊!”一個小弟罵了一聲。
張寬被這麼一顛簸,感覺到大腿更加的炙熱疼痛。
“快點去醫院,不要管別人。”張寬大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