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好久，久到忘記裴夏的樣子。
裴夏直覺商序不對勁，看著他的眼神不對勁，明明他就在面前，卻看著虛空裡叫他的名字。
他轉頭看向熟練準備鎮定劑的護士，冷冷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護士讓人熟練的撬門，一邊對裴夏說：“裴夏先生，商序少爺犯病了，我們要採取治療，請你不要阻攔。”
看見有人撬門，商序麻木的眼神轉了轉，將手裡的東西丟下，慢慢走向被用鋼鐵封起來的窗戶。
門鎖被撬開，護士和醫生衝進去壓制住商序，為他注射鎮定劑。
片刻後，商序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漂亮的眼睛閉著，眉頭緊鎖，好似在夢裡也被困擾。
裴夏目光冷冽的看著醫生，“我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醫生道：“抱歉，我們不能暴露患者隱私。”
裴夏知道從這些人的嘴裡問不出來什麼，也不想白費力氣。
裴夏和商序擠在一張床上睡覺，裴夏昨天晚上到現在沒有休息，睏倦的將商序摟在懷裡抱著。
商序被用束縛帶捆綁在床上，睜開眼睛就看見裴夏出現在面前，一直盯著眼睛都捨不得眨。
裴夏睡醒就看見商序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見他醒來眼神微亮，“哥哥，你能不能鬆開我。”
裴夏皺眉，還沒有恢復？
眼看裴夏不動，商序露出磨破的手腕給裴夏看，一邊說：“哥哥，解開好不好？”
裴夏看著已經磨破皮都手腕皺眉，動手將束縛帶解開。
剛給解開，裴夏就被一雙手掐著脖子按在床上狠狠的親著。
“瘋夠了嗎？”
商序歪頭，“哥哥是在叫我？”
裴夏此時覺得他有點禽獸，商序生病他竟然還有反應，裴夏看著摸著他喉結的商序問：“不然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嗎？”
商序用手撥弄在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目光灼灼滾燙的看著裴夏，“小變態是哥哥對我的愛稱嗎？”
“對，專屬的愛稱。”
商序笑了，又親了親裴夏的臉，“哥哥說的話我愛聽，這是獎勵哥哥的。”
裴夏感覺商序是對於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忘記了，試探的問：“知道我是誰嗎？”
商序理直氣壯，“你是我男朋友啊。”
裴夏挑眉，“那我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商序眨巴著眼睛，“哥哥是在考我嗎？”
“對。”
商序嘆氣，“好吧，被哥哥發現了。”
將商序留在病房，裴夏獨自找到醫生，這次沒有上次的溫和有禮，直接踹開門。
“我要知道你們對商序做了什麼？”
女醫生嘆了口氣，“我們不是治療商序的主治醫師，我帶你去找商序的主治醫師。”
五樓精神科醫生辦公室。
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子頭髮花白的和裴夏解釋。
裴夏試探理解那些專業詞彙。
“所有你們的意思就是商序在電療時由於操作醫生的錯誤判斷導致出現電壓過大的意外，導致神經系統受損，身體出現異常，現在這些都是正常現象？”
【p:隨便亂編的哈。】
醫生點頭，“這也是不可意外避免，我們醫生也沒有辦法避免，還有那臺機器是從國外進口的，我們醫生也有責任，沒有練習使用過就給病人使用是我們的失誤。”
裴夏氣笑了，一腳踹翻辦公桌，“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屁用，你們醫生的失誤導致他出現危險，你們不覺得愧疚嗎？我要知道這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危害。”
醫生沉默了，“小夥子，你先別激動，犯錯的醫生已經被我們開除處罰了，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特別嚴重的危害。”
裴夏算是看明白了，老庸醫看病出問題甩鍋，商序就是那一隻小白鼠，“呵，等他出事的時候你們又推卸責任，說是商序自己身體有問題？”
“說吧，他現在怎麼治療？”
醫生想了想，商序的情況現在他們其實也說不準。
目前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還沒有找到太大的問題和危害，身體也沒有出現明顯的疾病。
治療醫生想要採取放任觀察療法。
裴夏默默的聽著，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沒等醫生說完就帶著商序跑了。
原本還想著帶商序回家過年，現在看來得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