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裡。
裴夏再次被按在床上吸食鮮血。
魏遲沒有第一時間就咬上那白皙的脖頸,反而輕輕的蹭了蹭,用鋒利的獠牙磨了磨。
裴夏面無表情的數著:“一口了。”
魏遲不可置信,“我沒有咬。”
裴夏嘖了一聲,“關我什麼事,誰讓你剛才碰我的脖子了,碰了就是咬了。”
魏遲委屈的抿了抿唇。
裴夏將縮在脖頸處襯得他癢癢的的腦袋推開,“別給我大灰狼裝綿羊,老子可不吃你那套,早就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魏遲道:“我剛才沒咬。”
裴夏:“閉嘴,我說你咬了,你就是咬了,你要是再反駁我剛才所說的承諾全部作廢,你一口都別想咬。”
魏遲想要動用異能壓制住裴夏盡情的吸食血液。
裴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直接拿出一把刀橫在脖頸上。
“不是想喝嗎,從這裡劃開讓你喝個夠。”
“不過你喝完這次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喝第二次了。”
“只要你敢動用異能強迫我,老子就算拼盡全力拉著你同歸於盡,也要讓你再也嘗不到鮮血的滋味。”
簡單的幾句話威脅過後,魏遲就不敢再用異能壓制他。
魏遲獠牙輕輕的咬在白皙的脖頸上,小口小口的含著,不敢大口大口的吞嚥,不知道趴了多久,大概十分鐘都快過去了。
裴夏想睡覺了,他都快睡著了,又被這死玩意兒吸食鮮血的聲音給弄醒,暴躁的掀翻身上的人,拉起被子直接入睡。
魏遲濛濛的跪坐在床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裴夏這幾天習慣懷裡抱著點東西入睡,還別說,魏遲雖然冷冷冰冰,但抱起來卻暖和極了,跟個大型玩偶一樣,睡著的時候不會動,抱在懷裡軟軟糯糯的。
“你還杵在那幹嘛呢?過來睡覺。”
魏遲闆闆正正的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下一秒就被人拉到了懷裡。
裴夏抱著柔軟的身體,耳朵微紅,嘴卻硬。
“天氣冷了,我怕你感冒,用我的體溫溫暖你。”
魏遲當真了,一臉認真的解釋。
“我不是正常人,不會感冒。”
裴夏強硬的將人摟在懷裡,“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正常人,我抱一下怎麼了?讓你喝了那麼多天的鮮血,我都還沒說什麼呢,就抱你一下就不行了?”
被摟在懷裡,魏遲感覺縈繞在鼻尖的這股味道並不難聞,還有點香噴噴的。
“那你抱著我,可以每天多給我喝幾口血嗎?”
裴夏道:“最多半口,多一點都不行。”
魏遲漆黑的眼眸微亮,“好,我絕對不會多喝半口。”
日子一點點過去,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裴夏好像才是這個實驗室的主人。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愜意地欣賞著風景。
而魏遲每天勤勤懇懇的做著實驗,負責打掃實驗室的衛生。
1號負責每天出門收集物資。
這個家裡最閒的就是裴夏。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衣服從來不用自己洗。
除了沒有手機,其他的都很好。
但日子待久了,未免還是有些無聊。
裴夏還是懷念和小夥伴在一起殺喪屍的日子,日子雖然過得粗糙了一些,但朋友在身側,雖然每次都在東奔西跑,但卻能在遼闊的天地上奔跑。
而不像現在被困成籠中燕。
裴夏坐在辦公桌上,一隻腿踩著辦公桌,另一隻腿悠閒的晃盪著。
“魏遲,我好無聊。”
意料之中都沒有人回答。
魏遲專注於他的實驗。
裴夏看了一眼專注實驗的魏遲,悄無聲息的往樓梯口的方向走,想獨自下去透透氣,到處逛逛。
剛走到樓梯口,想看看魏遲有沒有注意到他,就看見魏遲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裴夏一點都不帶心虛。
“我無聊,我要下去玩。”
魏遲搖頭,放下手裡的實驗器械,在水池邊上認真的洗完手後擦乾淨手上的水分,才拉著裴夏的手,將人按回辦公椅上,“不可以,外面危險。”
裴夏從小就是個反骨仔,越不讓他乾的事情他越要幹,越是阻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