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到卉笙說還想繼續留在夷界。他正準備勸說卉笙返回戎界,卻見到卉笙眼裡的堅毅,瞬間便讀懂了她的神色,不禁嘆了口氣道:“既是尊使之令,我定當奉命行事。”
李霜芸一聽瞬間喜笑顏開:“我這就告知舞樂班子這個好訊息,然後把告示張貼出去,就說咱們鼎鼎有名的落言歌姬,願意加唱一場。”說罷,她轉身小跑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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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陵康慢慢走到卉笙身側,輕聲問道:“日後你是準備常來夷界了嗎?”
卉笙輕輕“嗯”了一聲。
富陵康繼續問:“可是為了尋他?”
卉笙愣了一下,又輕“嗯”一聲。
富陵康嘆息道:“五界之大,你要何時才能尋到呢?”
卉笙輕笑一聲,喃喃道:“五界再大,也有我遍尋完的那一日。只要他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身側的男子微微一震,眼中微有羨慕地說:“二殿下何其有幸,能遇見你這般痴情的女子。”
卉笙並沒有聽出富陵康言語中的苦澀,她眼眸低垂,哀傷地輕語:“錯了,是我何其有幸,能遇見他這般為我奮不顧身,連生死都全然不顧之人。”
富陵康雙唇微顫,幾次欲開口都嚥了回去,最後說道:“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二殿下。”
卉笙抬起頭凝望著身側的男子說:“富陵康,我知道這些日子我忙著找涵櫟,戎界很多事情我都顧不上,反而是你們幾位御師一直幫我擔著,其實我有想過,不如我辭去這尊使之位,專心尋找……”
“不必。”富陵康迅速打斷了卉笙,“這些年我們幾人跟著你,對你心服口服。戎界情況複雜,三位國主各懷鬼胎,換個人怕是難以招架。如今水晶宮遭變,神族正需要安定,此時不宜有任何變動。更何況,找尋二殿下是每位神族之人分內之事,也不全然是你一己私事。”
卉笙聽他這麼一說,便感激地說:“富陵康,多謝你。”
男子側目望著卉笙道:“我只想你知道,任何時候我,我是說我們,都會在你身側幫你。”
卉笙莞爾一笑:“嗯。”
兩日後。
已近午時卉笙才起身。卉笙站在二樓凝望著樓下街道的熙熙攘攘,陷入了沉思。今夜便是助勿忘坊進一步聲名遠揚的絕佳機會了,她答應多唱一曲,自然是有她的盤算。
五年前那場變故後,涵櫟生死未卜,杳無音訊。卉笙先是花了整整三年時間遍尋了戎界,無果。既然在戎界找不到,那便去其它界找一找。於是兩年前,卉笙來到夷界這個陌生之地。好在夷界有她的故友李霜芸。
李霜芸逗留夷界期間,甚是無聊。而卉笙滿腦子想的就是該如何打探涵櫟的訊息。這時卉笙突然想起李霜芸曾說過,她自夷界飛仙去水晶宮之前,曾經跟著名滿天下的舞女娘親習過舞蹈。於是卉笙靈機一動,慫恿李霜芸開了個舞坊。這舞坊真是個打探訊息的絕佳之地,看客熙熙攘攘,訊息自然也就來來往往了。為了讓勿忘坊名聲大噪,好將訊息網布滿整個夷界,卉笙便主動提出加入勿忘坊作了一位歌姬,正好也方便了暗中打探訊息。天生夜鶯般的歌喉讓卉笙一開口便是一鳴驚人,很快便成為了勿忘坊的臺柱。
就這樣,卉笙的絕世歌喉加上李霜芸的獨門舞姿,讓這勿忘坊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興隆,也讓李霜芸越來越不想放走卉笙這個香餑餑了。
正想著出神呢,忽聞李霜芸的聲音:“卉笙,快下來彩排了。”
卉笙走到堂廳,李霜芸和舞隊已經聚集在高臺之上了。臺柱重新鼬了紅漆,正上方還吊著一個牡丹月季製成的乾花球,扶欄處繫上了綵帶,看來李霜芸為了今夜這場歌舞真是煞費苦心。
李霜芸見卉笙下來了,迎上前說:“多謝你,願意幫我們多唱一曲。”
“嗨,”卉笙不以為意,“你我之間客氣啥。何況我也有我的私心。”
“哦?說來聽聽。”
“本來當初來勿忘坊唱歌,不過是想潛入進來好向賓客打探訊息。但這麼久了,想要的訊息一點也沒有。所以我想,既然找不到涵櫟,那我便站到最亮的地方,只要涵櫟在夷界,就一定會聽到我看到我然後來尋我。所以我決定了,從明日起,我會常駐勿忘坊,每三日獻唱一曲。我也真心希望李喬能助勿忘坊聲名遠揚。”
李霜芸滿臉洋溢著笑容,說:“倘若二殿下真的在夷界,一定會來尋你的。”卉笙沒有接話。
彩排了兩次,正中途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