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做選擇呢?你連心愛之人都守護不了,罔談守護什麼天下蒼生了!”望著一臉木訥的哥哥,涵櫟越說越激動了。
這一番話後,星耀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屢次張口又屢次將話嚥了下去。過了許久,他終於憋出一句話來:“阿櫟,倘若是你,你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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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櫟閉上了眼睛,思慮一番,隨即說道:“如果是我和卉笙,我定然會不顧一切地抓緊她,絕不放手。縱使千難萬阻、蕭索紅塵,我定當劈山斬浪、踏風逆翔,也要守在她身側。卉笙,就是我的天下蒼生!”
星耀眼波流轉,深深地被涵櫟這番激言壯語觸動。他望著涵櫟有絲苦澀地說:“阿櫟,有時,我當真是羨慕你的灑脫。沒有這繁多牽絆,能隨性肆意。”
“哥,你錯了,我並不灑脫。相愛本就是一種羈絆,因愛才會牽掛,才會躊躇,才會束腳難行。我若真是瀟灑,大可留在夷界當我的顧韓舒。可我舍不下卉笙,舍不下你們。但沒關係啊。正因有了羈絆,我們才不孤獨。所謂單人不成陣,獨木不成林,相伴左右之人,從來都不是軟肋,攜手才能度難。”
星耀低頭不語。涵櫟看著躊躇不前的哥哥,有些著急。於是又說道:“你若愛她,就別放手。路是人走出來的,你不走,如何知道不通?就算不通,你不能開闢一條路嗎?這世上,哪有什麼此情追憶,只有悔不當初。”
星耀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舒出,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然後開口道:“我明白了。”眼裡堅毅果決。
涵櫟知道,他終於想明白了。他衝著星耀明媚一笑道:“想明白了,就快去吧。別讓男人婆傷心了。”
星耀輕輕拍了兩下涵櫟的肩膀,便開啟界虛門離去了。
眼見哥哥離去後,涵櫟便也離開了巫渚仙尊的書房。巫渚仙尊還沒回來,大概是怕被大家質問,所以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吧。涵櫟邊搖頭邊踏出了門。剛一出門,便看見陸文博和陸蔓思正在外邊守候。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迴避開了眼神。但他轉念一想,總是要面對的。於是他撓了撓頭,試圖打破這尷尬,於是笑了一下,說:“啊,今日,讓你們身陷險境,是我疏忽了。你們沒事就好。”
陸文博開口道:“顧……不對,我應當喊你,九方涵櫟,對嗎?”
涵櫟搖搖手:“何必那麼生分,叫我涵櫟就好。”
“那,涵櫟。”陸文博清了清嗓子,適應了一下這個新的稱呼。“方才掌門已經將五界之事告知於我們了。我只是不明,你既身為神族二皇子,為何又變成顧韓舒了呢?”
涵櫟嘆息一聲:“我到底是如何變成顧韓舒的,我自己也不知。不過我已經和大昭皇帝說清楚了,之後,我和他會想一個辦法,讓顧韓舒這個人物徹底從蓬慶大陸消失。”
“所以,大昭皇上也知道神族之事?”
“嗯,不只是大昭國皇上,西邊的遼越國和南邊的金羽國國主,他們都知道。不過,想必巫渚已經解釋清楚了,神族向來不干預下界之事。只有當天災大難或是魔獸侵擾之時,神族才會出手相助。其實,其它幾界的居民也會自己試著絞殺一些低等的魔獸,但夷界之人的靈力實在不算高,所以所有夷界的魔獸都由神族負責討伐。是以,你們並不知道這世間有魔獸存在。”
陸文博又問:“那,諸葛陽東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大昭皇帝一直通緝之人嗎?為何,他又會認得九方涵櫟?”
涵櫟說:“說起來,這真是一個巧合。我推測,當年顧遠阻撓了諸葛陽東刺殺大昭皇帝后,這諸葛陽東便加入了魔族,化名為諸葛南。後來他在這裡創辦萬靈教,壯大自己,一心想要殺掉顧韓舒和皇帝。所以他才會以陸蔓思要挾,希望顧韓舒獨自前去,他好藉機殺了顧韓舒。但沒想到,顧韓舒居然是我。”
“原來萬靈教是他創辦的。”
“不錯。五年前,他藉助萬靈教殺了範離將軍一家,所以皇帝才會聯合日泉派和盈北教一起討伐了萬靈教。如今看來,當日萬靈教餘黨還在,很可能還在暗中等待時機,好再次發難。”涵櫟望了望他們二人,問道:“所以,巫渚仙尊有和你們說清楚,接下來打算如何做了嗎?”
陸文博頷首道:“方才,那個影尊使已經在我們身上下了咒,我們一旦將五界之事告知他人,便會萬劫不復。他還說,以後,我們就算歸他管了。”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