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碰巧遇見,否則大家真難有個碰面的機會。”
卉笙說:“是啊,平日裡大事小事一堆,達布托當上羅列士後,閒暇時間應該也少了不少,只有你,成日裡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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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霜芸笑著吐了吐舌頭。“對了,我們正準備去找找紹冰諭導呢。許久未見,想借今日這個機會,好好感謝他一番,要不要一起來?”
想到紹冰,卉笙猶豫了一下,自上次闌畔軒之後,再未私下裡與他說過話,這樣尷尬的氣氛也是該緩和一下了。所以她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李霜芸和達布托事先已與紹冰約好,在綠勾湖畔見面。卉笙跟著他二人一路來到湖畔邊,紹冰此時已在那兒等候。三人走上前,向紹冰行禮。
紹冰說:“我已不是你們的諭導了,大可不必如此向我行禮。尤其是聲尊使,旁人看見你向我行禮,多半是要嚇一跳的。”
卉笙說:“此禮是感謝風尊使身為諭導期間,對我們的多方照顧與指點,旁人也說不出閒話來。”
李霜芸和達布托與紹冰寒暄了約半柱香的時間,李霜芸便吵著要去十合殿外看歌舞。於是三人便向紹冰告辭。卉笙走出幾步後,藉口還有事情,讓李霜芸和達布托先去十合殿。隨即一人回到湖畔邊,此時紹冰還未離去,卉笙便走上前。
紹冰問:“卉笙,你怎麼回來了,可還有事?”
“借一步說話吧。”
二人來到綠勾湖的南側,此時眾人皆彙集在綠勾湖的北側,藉著湖畔垂柳成蔭,南側還算隱蔽。二人站在柳樹下,望著眼前風吹綠絲碧絛湧,卉笙的心中也漸漸明朗了起來。
她先開口道:“那日闌畔軒一別,你我還未曾私下裡再說過話呢。”
紹冰輕輕“嗯”了一聲。一陣沉默後,紹冰問:“有些事,你可想通了?”
卉笙點點頭說:“一開始想不通,但後來,我仔細將自己的心情梳理了一番,便發現我可能一開始便誤解了自己的心意。”
“誤解?”
“我自小便沒有爹孃,將我拉扯大的是一個與我毫無血緣關係的爺爺。所以我一直渴望著被人呵護被人疼。初至水晶宮時,我好不容易尋到的孃親也不在人世了,那時,我感受到了來自你的注意和關心,不論你是出於何種原因和心情,對我的關懷卻是真真切切的。我貪戀這樣的關心,就像我貪戀爹孃的愛一樣。若不是你一語點醒我,我恐怕會在這樣的執念裡越陷越深。”
紹冰聽著,臉上先是吃驚,遂慢慢露出了微笑:“我很開心,你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後他看向遠方的湖面,幽怨地說:“卉笙,我愛你娘。即便時至今日她已不再了,我還是愛她。所以我對你的關心也都是真的。我一看見你,就彷彿看見了你娘站在我面前,你的一顰一笑,摳手指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她。所以我想對你好,也希望你好,因為你是你娘在這世上唯一留下給我的了。”說完,紹冰轉身凝望著卉笙,將手輕輕搭在卉笙頭上,說:“如果你願意,我希望能像一個父親一樣好好照顧你,以彌補你心中失去爹孃的遺憾。”
卉笙聽著,一陣感動湧上心間,化成一滴淚水流了下來。她抽了抽鼻子,回以紹冰一個微笑:“好啊。”
紹冰收回了手,看著卉笙咧嘴一笑問:“其實我覺得二殿下就對你挺不錯的。”
一提到涵櫟,卉笙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趕忙避開了紹冰的眼神,將手遮住臉說:“可能因為我們是朋友吧,也可能他不過是對我心存愧疚,才對我多番照顧以作補償吧。”
“真的只是因為這些?”紹冰望著碧波盪漾的湖面說,“有些事還是要自己主動去爭取才好,否則錯過了就只剩下無盡的惋惜。”
卉笙扭過頭望著紹冰,看見他眼裡的悵然若失,感慨他對孃的用情之深,無奈卻只剩下無盡的悔恨。於是卉笙垂眸輕聲說:“嗯,我知道了。”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