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汐回到雪鸞殿,女使告訴她卉笙曾來找過她。擔心卉笙有急事,影汐便立馬傳音給卉笙。考慮到影汐不太會飛,卉笙決定即刻飛來雪鸞殿找她。
卉笙一走進雪鸞殿,影汐便跑過來問:“卉笙,你吃過飯了嗎?要不和我一起吃一點?”
卉笙搖搖頭,說:“沒胃口,不吃了。”
眼瞅著卉笙情緒低落,影汐覺得有些不太對,擔心地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卉笙抬眼看了一下影汐,幽怨地說:“影汐,我有話想問你。”
“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影汐詫異,但看到卉笙一臉心事,便知卉笙不是在開玩笑,於是她說:“那去書房說吧。”
來到書房。二人坐下後,影汐喚來一壺茶,一邊斟茶一邊問:“說吧,到底何事,讓你如此揪心。”
卉笙端起茶杯,小口抿著茶,思考著該如何說。她猶豫半天,最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影汐,你可知道涵櫟的血不同於常人?”
本來正在品茶的影汐,猛然一驚,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卉笙:“你在說什麼呀,二哥的血哪裡和常人不同了?”
看見影汐大驚失色後又遮遮掩掩的神情,卉笙一下就明白,她是知道涵櫟的秘密的。於是她向影汐承認道:“其實那日在周烈山,涵櫟中劍時我並未昏迷,他的血滴落在地,霎時間沙漠變成了綠地,乃是我親眼所見的。”
影汐自顧自地喝著茶,神色中有些躲閃,似乎是在考慮怎麼將這件事兒圓過去。但卉笙繼續說道:“你不必擔憂,涵櫟已經和我親口承認了他的秘密。我也答應了他,絕不將他的秘密說出去。”說罷,她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影汐,真誠地說:“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來向你質問或是求證。影汐,實話告訴你,我喜歡涵櫟。”
“啊!?”影汐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你不是喜歡紹冰嗎?”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此事說來話長。而且不只是我喜歡你二哥,你二哥也喜歡我。”
“啊!?”今日的震驚是一波接一波,影汐在想是不是這幾日自己光顧著照顧子彥,這劇情發展太快,自己都要有點跟不上了。“你們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呢?”她瞠目結舌。
“哎呀,你別打岔,這些都不是我想說的重點!”卉笙有些焦急地說,“我想問的是關於涵櫟的秘密。”
“不是,你們這突如其來的兩情相悅,總要讓我有個適應的時間吧。”
卉笙將茶杯塞進影汐的手裡,催促到:“來來來,喝口茶就適應了。”
影汐喝了口茶算是勉強壓了壓驚,然後平復了一下震驚不已的心情,問:“所以這到底和我二哥的秘密有何關係呢?”
一提到這個,卉笙又沮喪了起來,她慢慢地說:“本來你二哥好不容易甦醒過來,我倆又互通了心意,我本以為從此便能好好和他在一起了。但當他得知,他中劍之時流血的場面被我親眼看見了,他便開始迴避我。他還問我,眼下既已知曉他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倘若他沒有用自己的血救回我死去的親人,我是否會責怪他。”
“我二哥竟然還問了你這樣的話,”影汐不禁感嘆道,“那你如何回覆的?”
“他突然這麼一問,我這不還沒來得及回覆呢,他就趕我走了。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為何他如此介意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呢?雖然這個秘密大殿下也知道,但我也不好直接去問大殿下吧。我就想著你和涵櫟是雙生子,也許你的血也有這樣的功效呢。”
影汐搖了搖頭:“雖然我和涵櫟是雙生子,但我的血沒有任何奇特的功效,這是隻屬於涵櫟的秘密。”
“竟是這樣。”卉笙似是有些失落。
“不過,他會如此介意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我也是理解的。”
卉笙不解:“此話何意?”
影汐便將涵櫟兒時發生的一件事,慢慢向卉笙道來。
原來,在涵櫟小的時候,雖然帝后告知他,他與別的孩子不一樣,一定要小心,不要磕碰不要受傷,絕不能在人前流血。但一個八歲的孩子是很難理解這個中無奈的,何況一直到八歲為止,記憶中他就沒有流過血,所以他根本不理解母后為何要讓他這麼小心翼翼。
因為不用繼承神族帝位,涵櫟不像星耀那樣,終日參加各種授業,還時時地被人盯著。所以從小他便十分頑皮,還常常偷跑下界去玩兒。八歲那年,有一次,他又偷跑到夷界去玩兒。不知怎的,和夷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