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
李霜芸大喊道:“卉笙!”
她身後的幾位女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觀眾竟是聲尊使,立馬相繼給卉笙行禮。
卉笙趕緊說:“眼下也不在水晶宮,大家都不必多禮了,就喚我卉笙吧。”然後她對李霜芸說:“霜芸,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李霜芸與卉笙幾年未見,心中有太多話想說。於是李霜芸和其他幾位跳舞的女子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先離去了。隨即李霜芸拉著卉笙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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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再次相見難免激動了許多,都不禁落了淚。當卉笙告訴李霜芸,水晶宮被突襲那一日,達布托犧牲在自己眼前時,二人都抱頭痛哭一番。然後二人一邊慶幸著自己活了下來,一邊絮絮叨叨著這三年的生活。知道對方都過得好,甚是欣慰。
提到方才那段舞蹈,李霜芸這才告訴卉笙,原來她娘曾是太威城最富盛名的一位舞女,遇見她爹這位盈北教出身的靈師後,便隨她爹雲遊四方了。所以她從小便隨娘跳舞,隨爹修練靈術。這幾年大家都閒來無事,她便開始教有興趣之人學習舞蹈。卉笙聽著聽著,突然靈機一動,說:“霜芸,要不,我們開一個舞坊如何?”
“舞坊?”李霜芸大吃一驚,一直以來跳舞不過就是打發時間的一件事罷了,難道還要把跳舞當作本行?
卉笙回到戎界齊溪山後,和富陵康討論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富陵康也覺得是個好主意,既然戎界有商隊,夷界為何不能有舞坊呢。有了富陵康的支援,卉笙越發激動了起來。第二日她便又和李霜芸說了開舞坊的想法,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李霜芸在卉笙的煽風點火之下,也決定要開個舞坊,將娘當年的舞藝傳承下去。
動了這個念頭後,接下來就是如何實施了。李霜芸本就是夷界之人,做起事情來也算是輕車熟路。天雲鎮的一些人聽到李霜芸要去開舞坊,也都嚷嚷著要一起加入。就這樣,李霜芸的勿忘坊就這麼開辦了起來。勿忘,舞王,當卉笙看到這個名字時,也是偷偷欽佩了一下李霜芸的野心的。
夷界的舞坊分為兩種,一種類似於歌舞妓院,勿忘坊自然不是這一類。另一類是隻供人欣賞樂舞之地,並且舞隊也是可以承接一些外活兒,例如有達官顯貴想要在府邸欣賞舞蹈,舞隊也是可以去獻舞一曲的。為了讓勿忘坊變成真正清雅之地,卉笙提議勿忘坊內禁止飲酒,並且讓幾位壯漢守在舞坊內,誰敢輕薄舞姬便轟出去。如此一來,那些只是貪戀姑娘美色,想來佔佔姑娘們便宜之人,就真的不敢再來了。
但除了舞蹈之外,樂曲又成了李霜芸頭疼之事。天雲鎮上倒是有不少會樂器之人,但李霜芸總覺得少了什麼。有一日,卉笙在看李霜芸練舞時,跟著樂曲哼唱了起來,一曲終落,李霜芸如視診寶般拉著卉笙的手,懇求她來伴唱。除了爺爺和涵櫟,卉笙還從未在其他人面前唱過曲,一時有些害羞。在李霜芸和富陵康的鼓勵下,卉笙終於決定試一試。
自此,李霜芸天下一絕的舞技加上卉笙舉世難尋的歌喉,再配上勿忘坊別具一格的待客方式,勿忘坊很快便名聲大震了起來。因為要兼顧戎界事務,卉笙不能每日都待在舞坊中,但越是這種罕有的出場越是吸引人。
於是短短兩年間,這個開在天雲鎮附近的泰州城內的勿忘坊,成了連太威城內的達官顯貴都想來一睹風采之地。
隨著舞坊的出名,舞隊也常常受邀去大昭各地獻舞。卉笙每次都會藉機四處打探一下涵櫟的下落,但終是故人難尋。
說來也奇怪,這五年來,卉笙不曾有一晚夢見過涵櫟。這個男人,如此吝嗇,竟然都不願來夢裡找她嗎?以為不讓她夢見,她就能不想念了嗎?他可知,雖然她從不曾與他夢中相會,但只要她一睜眼,思念就如潮水般將她包裹了起來,思念已經如呼吸一般,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卉笙望著樓下在舞臺那兒忙上忙下的人,思緒越飄越遠。
“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一個低沉的聲音一下將卉笙的思緒拉了回來。
側首一看,是富陵康。卉笙問:“怎的今日你也來了?戎界那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嗯,已經和端月國國主說好了,今日烏洛侯便會帶人去剿滅西方的魔獸。”
“這次有勞你了,最近舞坊也沒什麼事了,我會暫時回齊溪山,把該做的事情處理一下。”然後她有些疑惑地問:“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年,魔獸好像比之前多了起來?”
富陵康想了想說:“好像是的。”
卉笙說:“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