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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織雲便準備踏上那輛純白馬車。這時巴依和風逸塵都上前一步,準備扶她上車。織雲看了看他二人,輕笑一聲,自己單手撐著馬車,一躍而上。待婆婆也上車後,巴依和風逸塵一左一右守著,車隊緩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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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七諫樞的正門,護送樞皇靈柩的儀仗隊綿延十丈,百位青叢衛在前開路,百位青叢衛在後跟隨,前有六十四人高舉白紙幡旗,後有四十九人輕抬紙紮和祭器,浩浩蕩蕩。
好大的陣仗啊,織雲心下感嘆。
等新任樞皇和聖女的馬車都抵達後,儀仗隊開始啟程駛向無歇城。七諫樞的祭司們緊隨其後,而婆婆和其他人的馬車則排在了最後。
駛入無歇城。今日無歇城摩肩擦踵,許多人從永靈的四面八方趕來送樞皇最後一程。此時,城中百姓皆已披麻戴孝,跪拜於街道兩側,舉哀行禮。
就當,他們是在為你們哀悼吧,織雲緊緊握著手中的木盒,心裡想著。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儀仗隊終於來到了陵寢處,此時陵寢古墓之外已設好了祭壇,待棺槨被送入陵寢後,新任樞皇和聖女便會一起在祭壇處行祭天、祭神之禮,祈求神族護佑永靈,已故樞皇的魂靈可以迴歸大地。
風逸塵一路緊隨著聖女的馬車,途中並無發現任何異樣。
聖女和新任樞皇在祭壇處祭神之時,巴依在旁近身守護,而風逸塵決定守著聖女的馬車,寸步不離,以防有心人士對馬車動手腳。此時因為通往祭壇的道路狹窄,所有的馬車都停在了離祭壇較遠的一片低處。
正站在馬車邊無聊,風逸塵忽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竄動,仔細一看,竟然是婆婆。此時,七諫樞所有的祭司都在祭壇處祭拜,而其他閒雜人也都留在原地,安分守己,不動半步。而婆婆卻於此刻趁人不注意下了馬車,不知要去何處,風逸塵有些奇怪。但他的職責是守護聖女,就算心中有疑,他也不能離開半步。
過了一會兒,婆婆又回到了馬車上,風逸塵見此便安了心,沒再留意了。
待所有祭祀禮畢後,聖女被巴依護送回到馬車停駐之地。織雲正準備上車,突然婆婆迎了上來,說:“聖女且慢。”
“婆婆怎麼了?”織雲問。
“聖女妝容似乎有些不妥了,老奴給你重新整理一下吧。”
“有嗎?”
“畢竟是大喪之日,不容一點差池。”
“那行吧。”
“這裡整理多有不便,還是老奴隨聖女上馬車先吧。”
“也行,那婆婆你先隨我上來吧,等整理好了再回自己的馬車上吧。”
於是婆婆跟著聖女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緩緩向前行駛,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風逸塵和巴依忽然驚聞聖女一聲驚呼:“婆婆!你怎麼了?”
風逸塵和巴依趕忙讓車伕停下,二人遂跳上馬車掀起帷幔,只見聖女一臉的驚慌失措,而婆婆倒在馬車裡的座椅上,不省人事。
聖女滿眼擔憂地說:“婆婆剛幫我整理完妝容便暈倒了。快把婆婆的馬車駕過來,我要帶婆婆去找大夫。”
巴依道:“聖女,這怕是多有不妥,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回七諫樞,不得耽誤。”
風逸塵也說:“是啊,如今整個儀仗隊都在返回七諫樞,我們不可能輕易離隊。不如回到七諫樞,我們再找大夫也不遲。”
聖女焦急不安地說:“這幾日常聽婆婆說頭暈,之前她就和我說過,她有頭疾,一旦發作,不馬上就醫定有性命之憂。回七諫樞怎的也要快一個時辰,婆婆耽誤不起的。要不,我讓婆婆的車伕帶她先去無歇城找大夫,無歇城離這裡近,我隨你們回七諫樞,行嗎?”
聖女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滿眼的祈求,誰看了都難以拒絕。於是巴依先點頭說:“我看,就先這樣吧。我這就去讓人把婆婆的馬車趕過來。”
沒一會兒,婆婆的馬車就來到了聖女的馬車旁。巴依和風逸塵將婆婆抬上了馬車,聖女反覆向車伕交代,千般叮嚀,讓車伕一定不要耽誤給婆婆找大夫,然後車伕便駕車而去了。
聖女的馬車輪重新轉動起來,此時他們離儀仗隊還不算太遠,稍微驅車便能追上。
但風逸塵總覺得不太對,聖女方才那番言行,總感覺與平日裡有些不同,但究竟何處不同,他也說不確切。再聯想到方才婆婆獨自一人離開過一段時間,讓他隱隱覺得不安。
於是風逸塵對巴依說:“巴依,你且先跟著聖女,婆婆那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