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分內之事。你們這般天降飛石,哪裡像是在對付魔獸,倒更像是意圖毀鎮。”
見涵櫟好不罷休之勢,皓彧開口道:“二殿下,這綠絨鎮,必須要毀了才能滅掉那魔獸,請二殿下不要過多為難我們。畢竟此事我們沒有上報神族,按理說神族便不該插手。”
涵櫟看著皓彧眼底的殺意,心生一陣寒意,面色嚴肅地說:“你們不是想毀掉鎮子,你們是想殺了卉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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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二殿下你在說什麼。”
“到這個時候,你還裝蒜。我只是好奇,你是何時知道卉笙的事的?”聽到涵櫟的問題後,皓彧沒有說話。
涵櫟再次看看眼前二人,峒兮明顯是認識皓彧的。卉笙的名字,是自己親口告訴峒兮的,難道是他將卉笙的事情告訴皓彧的?可是為何呢?峒兮又是何時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峒兮,峒兮?這名字有些耳熟。突然間,他回想起芷瑜姐和卉笙的對話裡,提到過一個人,董喜。峒兮,董喜!
想到此處,涵櫟醒悟過來:“我明白了。峒兮,你就是當年的董喜吧!所以你才會知道神族,知道我。不僅如此你還知道皓彧皇帝與芷瑜的那一段過往。如今回想起來,當日你在御仙派,對我畢恭畢敬,恐怕那時就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後來你跑來說要相助於我,不過只是在套我的話。當我提到卉笙之時,你明顯有些反常,當時我不解,如今想來,那不過是你得知芷瑜有孩子時過於驚嚇罷了。所以皓彧皇帝會知道卉笙,全是因為我!”
這一刻,涵櫟不禁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芷瑜姐拼盡全力守護的秘密,就這樣被他輕易地說出去了,還偏偏說給了最不應該聽到之人聽。
這一次,皓彧終於開口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瞞著殿下了。我同芷瑜之事,絕不可讓外人知道。否則對法界和神界都沒有好處。”
涵櫟沒有回答。皓彧見他沉默,接著說:“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卉笙能安穩地過完此生,可事事總不如人願。卉笙的身份,已經洩露出去了。”
“洩露出去?洩露給誰了?”
“朕不知。但是卉笙在綠絨鎮生活了十八年,全鎮人都是人證。這些人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一起散佈起流言來,到時候朕也會很難辦。雖說萬州大陸已統一六十餘年,但前朝餘孽還在暗中伺機行動,倘若卉笙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必然會以此為藉口發難於即墨家,到時候,又免不了大戰一場。身為萬州大陸的皇帝,為了四方百姓之安,朕只能將卉笙的事情隱瞞下去。”
“所以你就要滅了綠絨鎮?”什麼歪理邪說,涵櫟越聽越惱怒。
皓彧眼神凜冽地看著涵櫟:“殿下可知萬州大陸有多大?那是綠絨鎮的千倍,萬倍之大。舍一鎮,護四方,朕雖心有不捨,但這個罪人,朕願意來當。”
涵櫟氣惱地呵斥:“可綠絨鎮的百姓,也是你的子民,你就不為他們考慮嗎?說捨棄就捨棄了。讓我說,你不過是捨不得自己這個皇位而已,還把萬州大陸拿出來說事。就算你的事情暴露了,大不了就是你皇位不保,我就不信即墨家就沒有其他能人了!”
皓彧眼神冰冷地說:“二殿下,朕的話已說完,這是朕身為法界皇帝的決定。依照盟約,神族不干涉下界之事,二殿下是想違背盟約嗎?”
這一問一下噎住了涵櫟,那些反駁皓彧的話,硬生生被哽在了喉嚨裡。
皓彧見他無力反駁,便帶著峒兮越過涵櫟準備離去。皓彧經過涵櫟身邊時,低語了一句:“殿下,舍小取大之事,神族不是比朕更深知其道嗎?”說完便向綠絨鎮的方向去了。
涵櫟一人留在原地。皓彧剛剛那句話深深扎入了他心底的痛處。是啊,自己又有何資格斥責皓彧呢?卉笙懇求自己相助時的眼神還記憶猶新,自己不也礙於身份沒有出手相助嗎?所謂蒼生到底是什麼呢?難道綠絨鎮,就不是屬於誰的蒼生了嗎?
涵櫟仰起頭,黑夜的天空,因為綠絨鎮燃起的熊熊烈火而染成了腥紅,連星星的光澤都被掩蓋。涵櫟在心中默問:星耀,此時如果是你,會如何做呢?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