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越是親近之人,越是難以開口。不過我勸她把話說開,也不知是不是她真的去和你母后說了什麼,反正,這些日子她變得開心了很多,也不再會因為靈力微弱鬱鬱寡歡了。”
涵櫟低著頭想了想,說:“那個傻丫頭,從小就很介意靈力這件事。我們一直都安慰她想開一點。這些年我以為她不再介意了,沒想到,她只是表面裝作不在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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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她愛你們,才不想讓你們失望吧。”
“卉笙,”涵櫟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卉笙的眼睛說。“謝謝你,和我說了影汐這些事,不然,我還以為那丫頭無憂無慮呢。”
涵櫟紫色的眼睛在粉紫色的花海中更加熠熠奪目,一時讓卉笙迷了眼,她避開涵櫟的眼神,說:“也沒有啦。我還要感謝你,願意和我說這麼多事。”
涵櫟笑了笑,用小拳撞了一下卉笙的肩說:“都說了我們是朋友了,那就沒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朋友?卉笙心下茫然,真能和涵櫟作朋友嗎?涵櫟迄今為止所做的這一些,有多少是顧及孃親的舊情,又有多少是因心存愧疚而所做的補償呢?
卉笙苦笑道:“能和神族二殿下成為朋友,我受寵若驚。”見涵櫟一臉要反駁之像,卉笙趕忙岔開話題道:“對了,涵櫟。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弄清楚,你到底多少歲了?”
“你猜?”涵櫟戲謔地問。
卉笙眨巴了一下眼睛,弱弱地說:“方才你說,二十年前你便遇見了子邦,那我猜,你,二十四?”涵櫟笑。“那,二十五?”涵櫟繼續笑。“你別笑了,有駐顏術在,我哪裡猜得到。你就告訴我吧。”
“我都八十歲了。”
“啊!!!!?”卉笙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涵櫟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道:“這有何可驚異的,神族本就壽命長久。人族的壽命一般不過百,但神族一般能活到五百歲。之前在綠絨鎮,你身邊那隻小狐妖,壽命也能有個三百歲呢。”
卉笙想起了三尾,確實,妖族壽命比人要長久許多。所以神族這綿長的壽命,似乎也沒什麼可吃驚的了。她看了看眼前這個少年模樣的男子,一臉認真地說:“所以,我是不是可有喊你‘大爺’了。”
“去去去,你才大爺。”涵櫟不樂意地說。“你不能拿人族的壽命和我比啊。”
卉笙哈哈笑道:“我知道不能比,可是一想到你若是人族,如今定然是個老頭兒模樣,我就覺得好笑。”
“好笑啥,你好歹也算半個神族,等過個幾十年你雖然容貌不改,但我也可以喊你老婆婆了。”
“可別可別。我知道了,你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不是糟老頭。”
“那可不。”
二人又哈哈笑了幾聲。然後涵櫟伸出手,手中忽而多了一把玉笛。“景色這麼美,怎能少了曲樂?”
“你會吹笛子?”
“你為何要一臉吃驚,我活了幾十年了,閒來無聊學幾個樂器太正常了。再說了,我會的可不只是笛子,有機會再給你多露幾手。”說罷,涵櫟將玉笛遞向嘴邊,一瞬間,清脆悠揚的笛聲瀰漫開去。靈輝隨音律湧動,如波濤般盪漾開去。微風徐徐,托起笛聲,掠過花海,拂過心上。許是這樣的時光安心放鬆,讓她想起一起在綠絨鎮,夏日夜晚,她和爺爺在院中乘涼時,望著星空,她常常會唱幾首小調。於是聽了幾節後,卉笙大致熟悉了涵櫟笛聲的音律,便開始輕輕吟唱起來,心飄到哪兒,詞便唱到哪兒。
一曲終了,涵櫟轉頭看向卉笙,一臉欣賞地說:“卉笙,可曾有人告訴過你,你唱歌,真好聽。”
卉笙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燒得火熱。“那個,以前我只在爺爺面前唱過,剛剛也是興致來了而已,見笑了。”
涵櫟搖著頭說:“哪有見笑,你唱得真好聽,我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歌聲。你真應該多唱唱歌。”
卉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涵櫟繼續鼓勵她:“正好,我會的樂器很多,以後我可以給你伴曲。”
“那多不好意思啊。”
“嗨,都說了是朋友,還那麼生疏作甚。”說完,涵櫟又展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燦爛笑容。
卉笙也笑了笑,不論涵櫟對她的好是因何,她都很珍惜涵櫟。只要他願與她作朋友,她便絕不辜負。望著那慢慢流光的靈輝,卉笙心想,真是神奇啊。自己居然來到這水晶宮,居然還會和公主還有二殿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