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導,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願意做我們的諭導了。”
“是的,相信巫渚仙尊也不會一直把我晾在這裡的。”達布托應和道。
這時,卉笙點的面從堂外一路飛到了卉笙面前。面的香味誘人,卉笙便放開吃了起來。第一筷入嘴,卉笙便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這面的味道,像極了一尾的牛肉麵。卉笙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湧出的眼淚憋了回去。卉笙一邊吃著面,一邊和李霜芸還有達布托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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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笙給他們介紹著法界。李霜芸得知法界之人,人人皆會法術時,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原來夷界並非人人都懂靈術,確切地說,懂靈術之人少之又少,所以靈士被視為神秘又難得的存在,人人嚮往之。
達布托羨慕法界雖然人人會法術,卻依舊過著太平的日子。原來,戎界雖然人人皆會靈術,但正因如此,三國之間誰也不服誰,所以常年戰亂,百姓也疾苦萬分。達布托在聽到卉笙訴說法界的盛世太平後,一臉羨慕地感嘆道:“真羨慕你們法界,有一個英明又強大的皇帝,護一方太平。”
那一瞬間,卉笙有些恍惚。綠絨鎮被毀之後,她一直為認為即墨皓彧是一個心狠手辣、毫無仁義廉恥之心的惡毒皇帝,可是眼前這個人居然說羨慕法界有這樣一位皇帝。她又想起即墨皓彧向她傾訴的那些抱負與無奈,原以為都是藉口罷了,但此刻達布托所言,令她不禁反思,倘若沒有一個強大到能鎮壓四方,又同時愛戴子民的皇帝,法界還真能有一方安寧嗎?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因為只要她認同了即墨皓彧,對綠絨鎮深深的負罪感和愧疚感就爬滿心頭。
卉笙正想得出神,突然飯堂裡有一陣騷動。她順著騷動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身著桃粉衣裙,一頭亮麗長髮垂至腰處,頭上插著千級玉製的髮簪,腰部還掛著一個玉石翡翠禁步,一看便不是尋常女子。她的身後跟著五個隨從,聲勢浩大地掃過飯堂,所經之地都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李霜芸一看到那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反感,拿手遮住臉,彷彿不願看到她一樣。
“她是誰啊?”卉笙好奇地問。
“她是掌管松鶴山愈草苑的琅戊仙尊之女,富陵佳。”達布托湊到卉笙耳旁小聲地說。
仙尊之女,難怪氣度不凡呢,卉笙心裡想。
富陵佳聲勢浩大地走過飯堂,仰著頭,一副誰也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走到卉笙他們桌前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這臉看得眼生,新來的?”富陵佳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朝下看一下,一直仰著頭,言語裡一股子傲氣,所以卉笙聽了半天,也不知這話是不是對自己說的。
見卉笙沒有回應,富陵佳似乎有些不滿,敲了敲卉笙面前的桌子,又說:“新來的,你叫什麼?從哪兒來的?”
這下卉笙確定她是在問自己的話了,趕緊禮貌地回答:“我叫落言卉笙,今日剛從法界來。”
富陵佳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卉笙,略帶鄙視地說:“你居然叫落言。”
卉笙看著她,點了點頭。她一臉憤憤:“看來,落言這個姓也不光彩了。區區一個下界之人,居然也能叫落言。”
這話卉笙聽得刺耳,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肆意頂撞。富陵佳看了看卉笙這一桌的另外兩人,冷笑一聲道:“下界之人就是下界之人,都來到水晶宮了,還是隻有那麼點靈力,只能在御靈堂混日子。也不知你們走出御靈堂之時,靈力又能有多厲害呢?”
“你!”李霜芸一聽這話,氣得直咬牙,猛地想站起身和她打一架,但一旁的達布托硬生生把她壓在了位置上。
然後達布托畢恭畢敬地說:“富陵小姐,咱們都是釋更樓的學生,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實在不必如此。我們自知靈力薄弱,定然會努力提升的。”達布托在卉笙面前一直十分靦腆,眼下對著富陵佳的盛氣凌人居然如此不卑不亢,還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實在令卉笙刮目相看。
富陵佳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是看了看四周,飯堂裡的人全都在朝她看過來,於是她有所收斂地說:“那樣最好,可別拖我們神界的後腿。”說完,便帶著那五個隨從,浩浩蕩蕩地走到離卉笙他們很遠的一個桌子旁坐下,開始點單。
李霜芸氣憤地衝著達布托說:“剛剛乾嘛攔我?瞧她那樣兒,我看著就不舒服。”
“何必呢,反正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也打不過她。”達布托神色平靜地說。
“這是什麼喪氣話。”李霜芸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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