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向卉笙打了招呼,讓拘謹的卉笙放鬆了不少。沒一會兒,女使停下腳步,指了指頭頂,卉笙向上望去,是一塊暮錦玉雕刻著“御靈堂”三字,想必這後面便是御靈堂了。女使引著卉笙穿過堂廳,來到內院一間房,推開門說:“落言姑娘,你在此休息便是。”說完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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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笙走入房門,房間不大,但有桌椅,有床榻,夠一人住了。房間收拾得十分整齊,床榻也已鋪好。坐在床邊,摸著柔軟的墊絮和被褥,想起上一次睡在這般舒適的床上,竟是在綠絨鎮。不過數日,竟已滄海桑田。卉笙搖了搖頭,既然下了決心,就不必傷懷過去,就算獨自一人也要在這水晶宮裡好好活下去。
巫渚斜靠窗欄,看著窗外夷漣山宜人的景色,突然察覺到門外有人。他笑著搖了搖扇子,側身看向門口,開口道:“是什麼風把你刮到這裡來了?”
緊接著,一位白髮男子跨入了房間。紹冰走近巫渚,說:“聽說最近又來了幾個飛仙者?”
巫渚揚了揚眉:“這些個事兒,你向來不關心的,怎的突然問起這個了?”
紹冰從懷中抽出一本文牒,遞給巫渚,說:“大殿下說我平日裡總是太過推脫,是時候要履行一下諭導之職了。”
巫渚一下從窗臺上跳了下來,三兩步走到紹冰面前,欣喜不已地問:“你要來當諭導?”
紹冰覺得他實在是靠的太近了,皺著眉頭用手推開他的腦袋,然後朝旁邊走了一步說:“對。我要來當御靈堂的諭導。”
巫渚又一步上前,握住紹冰的手激動地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盼這一日盼了好久了。”紹冰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雙手。巫渚毫不在意,繼續喜笑顏開地說:“正好,這幾日有四位新來的飛仙者在御靈堂修行,你就當他們的諭導吧。”
“那好,如此便說定了。”說完紹冰轉身便離去。巫渚還準備上去給他一個擁抱呢,也落了空。
望著紹冰離去的背影,巫渚搖了搖頭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不知,他是不是為了那個落言氏。”然後他又望向窗外的遠方,喃喃道:“芷瑜,你說多巧,水晶宮又來了一個落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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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山,十合殿。一位貌美女子正端坐於琉璃製成的神權椅之上。神權椅位於十合殿最裡側,背後正對著一扇琉璃彩窗,一束陽光透過彩窗,散射成如彩虹般的多彩光線,又透過神權椅灑在大殿之上,襯得神權椅恢宏又神聖。
神權椅之上的女子,眉目清秀,端莊沉穩,一頭淺紫色的長髮輕柔地披落在地上。十合殿比起水晶宮的其它宮殿要大上許多。整座殿堂皆由琉璃作為基底,以花草點綴。一排排的墨色琉璃頂樑柱由青綠色的翠芸草纏繞;每個簷邊雀替下,也都懸浮著一盆粉色的月見草;就連威嚴的神權椅兩旁,也種著兩排蝴蝶蘭。這些五彩的花草,讓原本冰冷又肅穆的十合殿多了些陰柔之美。
一個羅列士箭步上前,跪在女子面前,報:“參見帝后,季連子邦已在殿外等候。”
女子輕輕開口:“那請他進來吧。”聲音輕柔又莊重。羅列士領命後退下。過了一會兒,一個身著黑底紅邊長衫,束髮戴冠的男子走了進來,在女子面前跪下行禮:“參見帝后。”
女子輕抬手道:“起來吧。”於是地上的男子站起身,“不知帝后找我所謂何事?”
“前幾日派你去看著涵櫟,可有何發現?”帝后一臉期待地問。
“二殿下依舊成日裡吃吃喝喝,沒有任何特別之事。”
“原來如此。”帝后點點頭,然後側身將手伸向神權椅旁的蝴蝶蘭,擺弄著花瓣,又道:“芷瑜的女兒,在水晶宮一切可都好?”
子邦一聽,身子一震趕緊跪下,額頭磕在地上道:“帝后贖罪。”
帝后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子邦,嘆了口氣,起身輕輕走到子邦面前,雙手扶起跪著的男子站起來,溫柔地說:“我若真想治罪,就直接去差人把星耀和涵櫟那兩個臭小子綁來了。”
子邦微微抬頭看向帝后,心中有疑,但又不敢去揣測她的話。見子邦這般畏畏縮縮,帝后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不禁以手遮著嘴偷笑了兩聲。子邦一臉疑惑。
“好了。”帝后笑道。“一個二個,揹著我做事的時候不都挺果決,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