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聽到有人這樣解讀我的名字呢,有意思。既然你都這麼說我了,我本來還想帶你逃出去的,那算了。”說完,他便笑著攤了攤手。
卉笙看著他那一臉看戲式的賤笑,真想對他翻一個白眼。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聽到了“逃出去”三個字。她問:“你要帶我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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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的,但是眼下,我要重新考慮一下了。”涵櫟沒好氣地說。
“我是說認真的。你救走我,不怕得罪皇上?不是說,神族不干涉這些事情嘛。”
涵櫟揚了揚眉毛道:“我是不干涉他的事情,但誰讓你是芷瑜姐的女兒呢,為了芷瑜姐,我也不能不管你啊。”
卉笙想了想,還是有些擔憂:“你確定你把我救走,他不會找你的茬?”
涵櫟笑道:“你放心吧,救走你,他開心還來不及。”
“你這話是何意?”
“他若是真的想殺你,你還能活到此刻?所以他根本就是不忍心殺你。你和他在大殿裡的打鬥之聲如此之大,卻無一個侍衛進來護駕,你就不覺得蹊蹺?你昏迷後,他親自把你帶進這裡,沒有喊任何侍衛或隨從,眼下這裡也沒有任何人看守,方才我可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他這麼做,一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你,二是,他大概篤定了我會救你走,所以支開了所有守衛,方便我行事。”
卉笙聽得將信將疑。
涵櫟讀懂了她的表情,但也沒有多加解釋,本來他也沒指望卉笙能完全信他,替皓彧辯解也不是他的目的。他微微用背頂了一下牆壁,站直了身子,然後向卉笙走近了兩步,說:“這些都不重要。我來只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走?”說著,涵櫟將右手伸向了卉笙。
卉笙望著這隻手,以及這隻手後面那雙魔幻的紫瞳。想起那一日在張府密室,自己絕望之際,也是這隻手伸向了自己。上一次是去見孃親,彼時綠絨鎮還在,爺爺還在,家還在,尚有歸途。可如今,真是恍如隔世。
想到此處,卉笙默默地落下一滴淚。她隨手抹去淚滴,問:“去哪兒呢?”
“當然是回到你孃親生活的地方。”涵櫟特意用了“回”字而不是“去”字,希望這樣能讓卉笙能多有一絲親切感。
提到孃親,卉笙想起病入膏肓的芷瑜,連忙問:“我娘還好嗎?”
涵櫟望著卉笙,有些於心不忍,但是該來的總要來的。於是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說:“你剛剛經歷這一切,我本想再過段時間告訴你的。但既然你問了,我也不想瞞著你。你娘,在你走過後沒多久,便去了。”
卉笙感到心裡最後一絲寄託也在這一刻崩塌了。本以為,自己與這位不過只是見過一個時辰的孃親並沒有什麼羈絆,原來血終是濃於水的。卉笙彷彿還能感受到孃親枯瘦卻溫暖的手,她拼命去回想孃親握住自己雙手時的溫度。此時的孃親,是否已經見到阿吉爺爺了呢?一尾和二尾是不是也在那兒呢?
涵櫟見卉笙默默地流淚,不忍去打擾。許久之後,他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所以,你還要和我走嗎?”
卉笙想了想,不走,自己還能去哪兒呢?難不成往後餘生都在這牢房裡過嗎?那些愛她的人,終於都離開了她。從此以後,她的路都要由她一個人走下去了。但就算只有一個人,也要把路走好。因為,她還有事要做。就像二尾說的,活下去,才能變強,才不會讓仇人遂了願。想通這一切後,她將右手慢慢抬起,放進了涵櫟那張溫暖的手裡。涵櫟立馬衝他笑了笑,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卉笙感到涵櫟的手掌溫柔又有力,莫名地讓她安心。
涵櫟握住卉笙的手,用力一把將她拉近自己,準備帶她走。卉笙卻開口道:“等一下,走之前,我還有件事一定要做。”
涵櫟放下她的手,皺著眉看了看她,最後揚了揚眉說道:“是峒兮真人吧!”
“你怎麼知道!”卉笙驚訝地問。
“這有何難猜的,你要尋仇,你爹算一個,那老頭兒自然也要算一個了。”
卉笙點頭道:“不錯。我同意與你一起走,但是我不想心有餘恨,我要徹底瞭解這裡的一切。”了斷一切舊怨,才能擁抱新的生活。
“但是憑你,殺不了他。”
卉笙眼裡放出了兇光:“殺不了也要殺。大不了死在他手上。”
涵櫟嘆口氣又搖頭道:“你這決絕的性子,還真是和你娘挺像的。”然後他叉著腰,笑笑說,“那這次,我幫你吧。”
:()戀無悔之夫君是個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