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多的時間自己去鑽研靈術。卉笙倒是很慶幸課業如此少,畢竟夷界之人靈力都不大高,課業上傳授的那些對卉笙而言實在太簡單了。但她為了不引起懷疑,又不得不去上那些無聊的課。好在課業實在不多,更多的時間裡她都是自由之身。
巫渚仙尊怕她的身份暴露,特意給她獨立找了個院子住,沒有和天之院其他人同宿,這樣一來更加方便她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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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笙此行目的明確,就是來調查顧韓舒的,自然也就沒有把心思花在享受日泉派的生活上,所以她只是大致記了一下天之院弟子的名字,並無深交。奈何她這歌姬之名聲名在外,每日都有一群又一群的人站在遠處偷看她,令她很是頭疼。時不時的,還有一些人跑來說想聽她唱歌。一開始她還推卻,後來她實在是煩了,便偶爾唱上一曲。若是李霜芸知道勿忘坊的歌姬這般隨隨便便就獻上一曲,估計要氣暈過去了。
轉眼間已經在日泉派待了半月了。這半月來,她一有時間就會暗中觀察顧韓舒,有時候她覺得他和涵櫟像極了,比如他們笑起來一模一樣,比如他們使用靈術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但有時候她又覺得他和涵櫟很不一樣,比如顧韓舒很少像涵櫟那般開玩笑,總是一本正經的。
顧韓舒呢,好似知道她是專程為了尋他而來,總是躲著她。卉笙都來了半月了,連一句話都沒能和顧韓舒說上。
巫渚仙尊已經勸了她幾次,說顧韓舒絕不可能是涵櫟,讓她早日放棄,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但不知為何,卉笙始終放不下顧韓舒的事情。
卉笙也不願再這麼拖下去了,顧韓舒是不是涵櫟,她需要一個定論。
這日顧韓舒回到房中,發現桌上放著一封信:“有事相求,日泉派外湖邊見。僅此一次,日後再無叨擾。落言卉笙。”
顧韓舒輕聲嘆了口氣,這個女子,真的令他很無奈。他在女子眼中看到的深情,他無法給予回應,但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卻總是會不自覺地落在這位落言姑娘身上,這讓他很不安,他不想負了陸蔓思。所以顧韓舒選擇儘量避開她,不接觸便不會有故事。但沒想到這個落言卉笙還是如此執著。也好,能做個瞭解最好了。
顧韓舒來到湖邊,果然卉笙已經在那兒等候了。
顧韓舒問道:“不知落言姑娘找我來有何事?”
卉笙說:“我想和你比試一場。”
“比試?”
“不錯。”話音剛落,卉笙喚出長恨流波,便朝著顧韓舒攻了過去。
顧韓舒哪裡會是卉笙的對手,幾招下來便已招架不住了。最後卉笙右手一揮,顧韓舒胸前的衣衫被劃破一道大口子。破損的衣衫下面,露出了兩道傷疤。
卉笙突然覺得腦子“嗡”一聲,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那兩道傷疤,那是她至死都不會忘記的兩道傷疤。一道,是她握著長恨流波刺的,一道是涵櫟當初為救她捨身擋下的。
看到這兩道傷疤,卉笙的理智已蕩然無存。卉笙一個箭步上前,緊緊地抓著顧韓舒的手,說:“阿櫟,阿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卉笙啊,我是卉笙啊。”眼淚不自覺地向外湧出來,她收也收不住。
顧韓舒被嚇得愣在原地,他不知為何卉笙突然變得如此激動。他輕輕地將卉笙的手鬆開,然後試圖讓她冷靜下來:“那個,落言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叫阿櫟,我叫顧韓舒。還有,我真的不認識你。”
卉笙不罷休,抓著他的胳膊問:“那你胸前的傷,你要如何解釋?”
顧韓舒笑了笑說:“大家都知道,我小時候家裡遭了難,這傷就是那時留下的。”
“胡說。”卉笙搖了搖頭道,“你不記得這些傷是如何來的,可我記得,我記得啊。”卉笙越說越激動。
顧韓舒又說:“落言姑娘,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認識你。雖然我很同情你失去了你重要之人,但我有我的生活,你這般無理取鬧令我很是困擾。我來這裡就是想和你做一個瞭解。你信裡說,此番之後,再不會叨擾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未免日後尷尬,今日之事我全當沒有發生,但也望你,莫再來糾纏我了。”
說完,顧韓舒頭也不回,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
卉笙留在原地,癱坐在地上無助地哭泣。
曾經那個愛他如生命的少年,就這樣將她遺忘了。曾經那個眼裡只有她的少年,如今都不願再看她一眼。曾經那個說要娶她的少年,卻對她說出了莫再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