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道:“阿櫟!”
眼前這位素未蒙面的女子死死地盯著顧韓舒,淚水突然就奪眶而出。顧韓舒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了。眼前的女子他無比陌生,但她顫抖的身子和眼裡的情緒無不打動著她。她看著他,就好像除了他,這世間其它事物都消失了一般。這樣的情感,他承受不來。他開始有些心疼眼前這位姑娘,但他不能讓她越陷越深,於是他又說道:“這位姑娘,在下顧韓舒,不知你將我錯人成了何人,但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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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顧韓舒便拉著陸蔓思越過那名女子,離去了。
一路來到勿忘坊,門口的小廝說今夜滿席,果如客棧老闆所言啊。顧韓舒心想,既然無緣那便算了。但陸文博卻不依不饒地和小廝軟磨硬泡。就在這時,方才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女子突然走到五人面前,說:“方才我多有失禮,還望你們見諒,既然你們想來看演出,那我來想想辦法吧。”
原本以為這女子就是戲言,卻沒想到她寥寥幾句之後,勿忘坊的小廝居然真的給顧韓舒他們放行了。
顧韓舒連聲道:“多謝姑娘了。”
那位姑娘避開了顧韓舒的視線,抬首望著勿忘坊的招牌說:“不必言謝,就當是對我方才的失禮賠個罪吧。”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勿忘坊。
顧韓舒有些納悶,這姑娘方才對自己還一副故人重逢之樣,怎的這會兒又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做派。他不禁搖首,心想算了,反正全然與我無關。
顧韓舒剛一進門,一個滿臉笑容的女子望著他,臉色煞白地驚呼:“二……”
顧韓舒隨即便領悟了過來,於是他禮貌地作揖道:“看來我的確生得與你們相熟之人相似啊,方才這位姑娘也將在下錯認了呢。在下顧韓舒。”
“顧韓舒!”李霜芸突然大叫一聲。“你就是顧遠之子,那個被範離將軍還有皇上收養的顧韓舒!”
顧韓舒吃了一驚,怎麼到哪兒都有人認識他,然後點了點頭。
於香雪道:“顧韓舒,原來你在大昭這麼出名啊。”
李霜芸應聲道:“那可不是,你這麼個傳奇人物,試問大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不過,你長得和……嗯,確實很像。”
此時心直口快的陸蔓思有些不悅地說:“你們都說我們韓舒像某個人,可是顧韓舒就是顧韓舒,你們還是不要認錯了的好。”
聞此,李霜芸尷尬一笑:“是我們唐突,認錯了人。本來今夜座無虛席,但既然是我們驚擾了公子,那便請公子一行人隨我上樓,我把平日裡不用的一間裝雜物的包廂騰出來供各位觀看今夜的演出吧,就當是賠罪了。哦對了,我是這裡的老闆娘,李霜芸。”
說罷,李霜芸便領著顧韓舒一行人上二樓去了。
五人跟著李霜芸上了樓,陸文博用胳膊肘頂著顧韓舒說:“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點用嘛,看在你的面子上,咱們也能來勿忘坊了。”
婁俊聽見了,不禁冷哼了一聲。顧韓舒沒有理會。
剛上二樓,李霜芸突然取出一塊布遞給了顧韓舒:“顧公子,因你長得實在有些像我們勿忘坊的一位舊相識,未免其他人將你認錯給你惹來麻煩,勞煩你在離開包廂時,稍微將臉遮一下。”
陸蔓思不悅道:“啊?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顧韓舒卻攔住了陸蔓思,他沒有任何不悅地接過布,立即戴在了臉上,將自己的半張臉遮住了。
“多謝顧公子。”李霜芸微微行禮。
“不必客氣。”
五人坐下後,李霜芸便告辭了。
戌時一到,大昭國李相國之子李喬來到了勿忘坊。李霜芸帶著人上前迎接。一刻鐘後,歌舞登場。舞隊的第一支開場舞后,輪到李霜芸和卉笙登場了。作為勿忘坊的臺柱,李霜芸和卉笙都是在千呼萬喚聲中緩緩登場,一登場,便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卉笙身份特殊,為了避免日後生麻煩,她登場時總是會以面紗遮面,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卉笙抱著古琴,緩緩走到舞臺的後方,輕盈落座後,和李霜芸互相示意一番,十指便開始在古琴上舞動起來。
顧韓舒坐在高處,下方舞臺一覽無餘。卉笙出場時,他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今日將他錯認之人。一旁的陸文博也驚訝道:“看,那不是今日抓著你的那位姑娘嗎?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歌姬落言氏啊。”
一旁的陸蔓思臉色很是難看。
卉笙的歌聲,清甜又醉人,顧韓舒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