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汐說:“你也知道的,我一直想替子彥報仇,但這麼久了,我們完全沒有古拉夏的訊息,我有些急了。”
星耀放下手中的文書,走到妹妹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說:“彆著急,大哥答應你,一定會找到古拉夏,殺了他替子彥報仇的。”然後他收回手,說:“不過大哥也不瞞你,古拉夏的藏身之所我們一直都追查不到,哪怕是九天神回術,也查不到古拉夏的蹤影。”
見影汐一臉失落,星耀笑著安慰道:“你不要太擔憂了,我相信古拉夏也不會一直按兵不動的,她遲早會露出馬腳,到時我們一定不會再錯失良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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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影汐又問道,“為何我們一直找不到古拉夏的藏身之所呢?”
星耀想了想說:“照理說,九天神回術可以搜尋整個五界,但我們一直無法找到魔族的蹤影。要麼,他們設下結界擋住了九天神回術,要麼就是魔族根本不在五界之中。”說完後,星耀笑了笑,又摸了摸影汐的頭:“好了,丫頭,別想了,這些事就交給我吧。你眼下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看看自己都瘦成什麼樣了。”
影汐咧嘴一笑:“好,我都聽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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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旭峰山。
清晨的霧氣如白色緞帶一般,覆蓋著山間的每一寸土地。卉笙於清晨醒來。說來也巧,以前在綠絨鎮,早起總是一件考驗靈魂的事情,但不知從何時起,卉笙已經很少會於巳時以後醒來。這些年,睡到日上三竿的那些日子裡,都有涵櫟相伴在側。
卉笙坐起身,聆聽著山間的鳥鳴。鍾靈毓秀的靈界孕育了許多卉笙從未見過的生靈,它們棲息於人跡罕至的山河間,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正如卉笙此時一般。搭一屋,圍一院,籬笆下種花,園田外撒種,溪水中捕魚。有時遇見一些沒見過的靈獸,卉笙也會嚇一跳,不過這些靈獸大多並不攻擊人族,卉笙就和它們打個招呼,然後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之中。
如果,所有的相遇和離別,都又這麼簡單又瀟灑就好了。
卉笙起身,用昨日收集的泉水洗漱後,簡單地用絲帶紮起來頭髮。先弄一些吃的吧,卉笙這麼想著。走入廚房,角落的揹簍中是昨日採摘而來的果蔬。靈界與神界十分相似,四季如春,作物不分季節地茂盛生長,所以田園之下自給自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也是卉笙選擇住在靈界的一大原因。至於另一個原因嘛,法界回不去,戎界熟人太多難免相見,夷界的回憶太多怕承受不起,所以只有靈界了。
靈界很好,這裡是織雲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走出屋外,又是豔陽高照。靈界與水晶宮一樣,終日晴空萬里,可對於生長在法界的卉笙而言,反倒有些思念夏雨冬雪的繾綣。背上了放置在院角的揹簍,卉笙推開院門準備去山間採些野果。
離開涵櫟,已經兩月有餘了。從最初的痛不欲生,到最後的與傷痛和思念和睦共處,人的適應能力,遠遠超出了卉笙的預想。如今,每一次呼吸間,她就會思念涵櫟一次,但她不會再去想相憶卻不能相見的苦楚,只是將這份思念深埋於心,就如一日三餐一樣變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每日,她都會在心中和涵櫟說很多話。
阿櫟,你看,這朵花真好看。
阿櫟,你瞧,北雁雙飛,像不像我們?
阿櫟,你聽,溪水淅瀝,悅耳動聽。
阿櫟,你聞,我做的菌菇羹,香不香?
阿櫟,你知道嗎,我又想你了。
阿櫟,你又想我嗎?
阿櫟,你說,我們還會不會有來生?如果有,我要坐一陣風,永遠縈繞於你身側。
但她的自言自語,從未得到過回應。
卉笙抖了抖肩膀,將揹簍調整了一下位置,背起來更舒服了一些。漫步于山間小道,偶爾跳躍幾步,這條路卉笙已經十分熟悉了。
但是走著走著,突然天色暗了下來。卉笙警覺了起來,這暗淡的薄霧,像極了瘴氣。為何會有瘴氣?難道是古拉夏要來找她了?若真是如此,她須得立即通知帝君。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黑霧,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黑霧走了出來。古拉夏。
卉笙想迅速傳音給星耀,卻發現傳音符已經傳不出去了。
“別費心機了,我設下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