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尋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的每一處都傳來劇痛,萬尋看著自己胸口的繃帶,以及地上被剪成兩半的衣服。
自己這是在哪…?
萬尋勉強轉動著自己有些生鏽的大腦。
他記得自己在進入模擬的過程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
他將腳踏在地面上,但身體的虛弱卻又又讓其勉強扶著床鋪才能站起來。
虛弱,前所未有的虛弱,他彷彿又變回了那個脆弱的普通人。
萬尋發現自己的身體大概在16歲左右,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
“你醒了?”中年男人將門推開,他看著扶著床鋪站起的少年。
“自我介紹一下,符,這家武館的館主,我們可以坐著聊。”符坐到一旁木質的椅子上
“尋,這裡是…神州?”萬尋坐在床上看著周圍。
“這裡是神州滄海市,我撿到你的時候你正在江上漂著。”萬尋看著地上那滿是血跡的衣物,大概能明白是什麼情況。
“你身上的傷不輕,能活過來還真是命大,不過我當時也相信你能夠活下來。”男人看著眼前不算健壯的少年。
“感謝先生的救治。”尋抱拳行禮。
“先別感謝,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的。”男人搖了搖頭。
“你要在這裡打工償還藥費錢。”男人露出一個略顯財迷的眼神。
萬尋張了張嘴,最後點了點頭,他確實沒錢還債,他發誓,下輩子一定要當個有錢人。
“你已經睡了一天了。”一天就醒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常的情況。
“爹,藥給你拿來了,我寫作業去了。”藍髮的小女孩出現在門口,將藥遞給了符。
“小心點,門檻高,別摔倒了華。”男人摸了摸女孩的頭,他將一碗湯藥遞給萬尋。
“喝吧,熬的湯藥,補身體的,日後慢慢還就是了。”男人將藥遞給少年。
萬尋一口將湯藥喝了下去,很苦,還散發著一股怪味,他總感覺男人在對著自己抱著某種希冀,就像是想將什麼傳遞給自己一樣。
“先休息吧,等到你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再說吧。”男人拍了拍萬尋的肩膀,他想起來了很多。
萬尋重新躺了回去,他試著握了握拳,但虛弱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一片的虛無。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大致能感覺到五處傷口的位置在心,肝,脾,雙腎五臟上。還有些小傷則是在四肢關節處。
他重新躺了回去,往常在自己體內澎湃的能力陷入了寂靜之中,現在的他是個毫無疑問的普通人。
這一次的他真的有能力去拯救大家嗎?
萬尋坐起身,他扶著床鋪嘗試站起來,就像是一個新生兒一樣,這時他才注意到,傷勢可能不止對方看到的那麼輕。
他的腳筋處,手腕處,脖頸處,其上有著白色的痕跡,也就是說這些都是剛長出來的。
“符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
孩子們從武館之中歡笑著跑了出去,他失笑著搖搖頭走到武館的後堂之中。
華早就已經吃完飯去醫院給母親送飯了,符將碗內的米飯吃完便草草的放下筷子。
碗筷就這樣放在桌面上也沒關係,華會回來打掃的。
他走到屋外,武館的燈還開著,他一遍遍的抽著煙走著樁,他把最後一口煙吐出,似是覺得不過癮。
符將菸斗放下,一遍遍的在庭院內打著拳法,他在看到少年的時候便有一種既視感,就像是他以前一樣。
日子就像是回到了從前,最開始的滄海市可不像現在這麼的太平。
順流而下的少年與少女的相遇。
男人覺得就這麼走樁還是不過癮,他將演武臺武器架上的一柄柄軟鐵兵器拔出,月光在武器的表面上閃動著微弱的光。
就像是曾經的爭鬥一樣。
刀光劍影照耀著曾經的記憶,小巷子之中,兩道人影攙扶著走了出來,少年身上滿是血跡,手裡的短棍都只剩下一小節,而另一位少年則是垂著左臂。
符將一柄柄散落在地面上的兵器放回武器架上,那都是滄海市最初的老故事了。
也不知道那位老夥計在穆大陸生活的怎麼樣了。
符向著四周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萬尋扶著牆站在一旁看著符。
他將手從牆上放了下來,像是在向他證明,自己能夠站起來,他向著符的方向揮出一拳。
“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