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步於雲海
“看——風景很好吧？”
一縷幻象沉默的走著，和她並肩而行。女人自顧自說著。
白髮紅衣的女人看著四周，而黑衣的女人則是時不時會回頭看看她。
“我不喜歡高處，從高處往下看什麼都很渺小，不好。這太自大了。但再往上一點，到了雲上…就很好，陽光也好，空氣也好。放眼望去一片雪茫茫，白色的波浪翻騰起伏，仙境也不過如此。”
“對了，你能看見嗎？你沒有實體，眼睛怎麼接收光訊號呢？說來，你也能聽見我的話，咄咄怪事，你有鼓膜嗎？聽覺系統怎麼運作呢？”
“是羽渡塵的力量。”紅衣的符華並沒有太過在意她說的話。
“喔…”華想了想最後笑出了聲。
“好方便啊，有什麼解釋不通的，推給羽渡塵就是了。比如記憶——它應該存在於我的大腦中對吧？當年我被七個小混蛋戳穿了頭，都忘記了一大堆事情…”
“但你，你就在一根羽毛裡，它沒有所謂的大腦，你的記憶又存在哪裡？估計答案還是羽渡塵。”
“應該是吧，羽毛衰弱時，我也記不清很多事情。”
“這就對啦！”華一拍手，像是確定了某種理論。
“你落到凱文手裡的時候，毛都要禿了，記憶肯定也受了不少損傷，或者就是什麼關鍵的東西壞了。”
“於是你胡思亂想，覺得自己不應該是根羽毛…覺得自己才是本尊——這也可以理解嘛！”
“意識轉移啊…記憶複製啊…總是容易出現自我認知錯誤的紕漏。奧托跟我遇到過這種事，很正常，會好的。”華露出寬慰的笑容。
通了都說通了，自己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她——就是華！
“不要緊，我會幫你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分身嘛，就像姐妹一樣，不分彼此。”
“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還給我也不遲…哎，算了，你也別還了，我不是個小氣的人。”華擺擺手，頗為大氣的說著，符華就這麼看著她。
“那麼多羽毛我都分出去了，連奧托都塞過一根，還計較你嗎～？跟我一起走吧，咱倆正好搭個伴，一個人也太無聊了。”
“你要去哪裡？”
“唔…”華陷入思考當中，她但我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定格在那份約定之上，她展顏一笑。
“回太虛山。”
雲海上，兩道身影宛若散步一般走著。
“哎？你還好吧？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要是不舒服就從我這吸點崩壞能，好不容易救活你，我可不想看見你消失。”
“不必了”
“哼！行啊，隨你！”
“我很不理解。”
“什麼？”
“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就你是，你就是我，我們是一心雙體，你應該更理解我才對啊。”
“我……”
“提醒你，不要說什麼你才是真符華這種話，我心情不好。”
“也許你並沒有發現，你自己的情況並不正常。”
“哼—說啊，我聽著呢”
“你真的是符華嗎？就我所見到的，你和她並不相似，甚至可以說是截然不同。你也許有她的記憶，從她的身體中醒來，但你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哈？你在說什麼？我有她的記憶，有她的一切，那我就是她啊，反倒是你，一片羽毛，反而一副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嗎？你總是拿一副長輩看孩子的眼神盯著我，沒必要，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兩人繼續走著，雲層分開，凱文的幻象露出。
“我的老朋友，他是一個被束縛在過去的可憐人，在梅博士死後，他的時間就永遠的停止了。過去的我，和他挺像的。”
“知道嗎？沒了i博士，他已經死了。”
“凱文是為了人類而戰，他的信念沒那麼簡單。”
“為了人類？一個個都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類，比如這個。”奧托的幻象出現。
“他是不是也將人類掛在嘴邊？但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死去的女人，別的一點不剩。”
“得知他和凱文聯盟嚇了我一跳，但仔細想想，這倆人還真是般配，算了，不說他了，他好歹救過咱們的命。”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因為我想，因為我能，因為羽渡塵方便，再說，我又不是特地給你展示的，我就是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