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萬尋握了握拳,右手上的血肉逐漸癒合,他看著被自己轟出的孔洞微微皺眉。
手感不對。
“嘶~”宛若蛇吐信的聲音在萬尋的耳邊響起,黑色的淤泥化作尖刺出現在萬尋的身後。
尖刺刺入,血液和其黑泥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音,就像是被放到鐵板上的水珠一樣。
麻煩…
這詭異的能力加上梅比烏斯的模擬人格,強說不上,但很麻煩。
光被萬尋握在了手中,他左手高舉著光球,照亮了四周,黑淵白花從缺口處飛了回來。
同時還帶回來一團墨綠色的淤泥,這是剛準備逃出去的一部分…呃…舍沙。
現在確實是梅比烏斯醬。
“梅比烏斯,能聽到嗎?”萬尋吐出一口血,黑泥避開了血液所處的位置留下一個圓形的空洞,顯然是在懼怕他的血液。
他將黑淵白花插到地面,一道白色的球形光幕緩緩籠罩住整個實驗室。
萬尋劃開了自己右手手腕,並沒有自愈,他在控制著黑淵白花讓其傷口不癒合。
血液逐漸的流出,自萬尋腳下開始匯聚。
光粒子自他體內逸散而出,他看著那些不斷躲避的黑泥,無奈的一笑,某個倔強的傢伙肯定是遇到麻煩了。
梅比烏斯…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倍感無聊。
“如果只是想要將我困在這裡大可不必。”梅比烏斯看著遞過來的奶瓶倍感無奈。
“誒,老公,我們的寶寶在說話誒~”綠色長髮的女人倍感欣喜的看著嬰兒車中的小女孩。
“只不過說的什麼呢…”女人做出一副很好奇的神情。
“不知道,很可能是想要喊爸爸媽媽之類的吧?”男人看著梅比烏斯,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那慈祥的眼神讓梅比烏斯感到一身惡寒。
她很難將眼前這個慈愛的男人和那道沉默寡言的身影聯絡到一起。
“梅比烏斯。”
梅比烏斯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她,但她只是拿過奶瓶來喝了一口,嗯…還不錯,至少在這片幻境之中還不錯。
“我們的寶寶最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呢?”女人拿著一個幼兒玩具沙錘在梅比烏斯面前晃著。
“或許…他會成為和我一樣的醫生,又或者和你一樣的研究者吧。”男人湊了過去,似乎是想要再仔細看看梅比烏斯的樣子。
“……”梅比烏斯看著眼前的男人,說真的,如果不是刻意去想的話,她已經很久沒見過男人了。
她生而知之,對於自己的母親也只是見過圖片和在自己出生的時候。
如今這個活靈活現的“母親”她還真想好好看看。
“媽媽…”梅比烏斯嘗試著出聲,只有模仿小寶寶一樣的行為,對面才能聽到聲音,其餘的情況則是會被遮蔽掉。
不論是寫,還是畫,只要是超過了年齡的所作所為就會被遮蔽。
“親愛的!她喊我媽媽了誒!”女人如此的開心,以至於跳了起來,那麼的樂觀…
這麼一看梅比烏斯還真不像她母親一樣。
梅比烏斯看著那個耳墜,那是她母親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也是她一直所佩戴的掛飾。
梅比烏斯閉上了雙眼。
聲音消失不見,待到她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趴在地面上了。
“加油!”女人默默給梅比烏斯打著氣,她似乎是在學走步。
梅比烏斯環顧四周,還是熟悉的那個家的配置,只不過這裡更加溫馨,沒有那麼冷清。
梅比烏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女人似乎是有些感動的流下了眼淚。
梅比烏斯一步步向前走著,她看到了這場夢中不和諧的東西。
“危險。”女人將梅比烏斯抱在懷中,梅比烏斯嘗試著掙脫,但她做不到。
她瞥見了父母房間之中電腦桌上的那朵水晶花,但也只是一瞬。
她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等到再睜眼時,她已然是五六歲的模樣。
“唔…該給小梅比烏斯上哪個學校好一點呢…”女人苦惱的咬著筆頭。
梅比烏斯一步步站在了主臥的門前。
她嘗試擰了擰門把手,果不其然是鎖上的,她沒去過主臥,她父親也不讓,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
她只是透過門縫看過裡面堆滿了酒瓶子,垃圾,和那張電腦桌…
“不要再往前了。”父親的聲音在梅比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