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後的碎片了吧?”琪亞娜將手中帶有封印的羽毛一把捏碎,她已經見證了太多了。
那個關於華的曾經。
前文明的戰士,神州的仙人。
她已經活了太久太久了,久到連自己都已經拋下,久到為了承諾將所有的思緒,雜念,情感,都化作了一片片羽毛扔得遍地都是。
化作一片狼藉的雞毛…
還有那個他…到底是誰?
“咔——!”雷聲湧入琪亞娜的耳中,那雙藍金色的雙眼,溢散出來的藍色光焰…
那時的他…是什麼念頭?少女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害怕,怕的要死,不,她就是在懼怕死亡,她的母親,她的父親,鄰里鄰居,她有太多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包括眼前的人…
少女閉上了雙眼,一片黑暗之中,她似乎被人輕輕抱入懷中,和她所看到的不一樣。
雨很冷,他…很溫暖…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或許就是這個時候吧…
記憶很破碎,但內部的溫暖彷彿化作實質,哪怕是觀看者的琪亞娜都能感覺到。
“……可是他不會回來了,我們必須要自己面對第十二律者…”
“抱歉…我下不去手…”等待華趕到那名為至深之處的牢籠時,她只看了坐在地面上陷入沉默的凱文和陷入絕望的櫻…
他們…沒有做到,尋攜帶著那枚核心前往月球…這件事毫無疑問給予了所有人一個打擊,終焉終究會來臨…他…在嘗試那第五條道路。
厄拉佩斯計劃…
律者不可逆,律者無人性,律者必殺之。
記憶戛然而止。
琪亞娜表情複雜的看著手中的羽毛…這…好像也沒說什麼,她嘆了一口氣。
“我們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布洛妮婭抬頭看著山上的最高處…那裡有著殘破的道觀。
兩人走入其中,場景瞬間變換,二人走入一間,陰暗,詭異的祠堂之中,白髮黑衣和華很相近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哎…嚇著了?不好意思,想給你個驚喜——嗯,好吧,有點過了。”白髮黑衣的符華看著眼前戒備的二人,不好意思的的撓著頭。
“你是誰?”布洛妮婭微微壓低身體,她就這麼盯著對面的符華…不,不會,不是班長,很像,但絕對不是。
兩人向後退了一步,這一動作被華看在眼裡。
“犯得著誰見到我都要問這句話嗎?我是你們的班長!樣子又沒變!”她似乎是在抱怨著。
“可惡!每個人都來這一套…”
“你和班長很像,但她不會這樣…”
“說到底,還是不習慣唄。”
“喏,她們喜歡跟你聊,你來跟她們解釋吧。不許說多餘的話。”
“……”在琪亞娜震驚的目光之中,赤鳶仙人樣子的符華出現在兩人面前,原本詭異,好似祠堂一樣的幻境消散,露出原本的太虛山的樣子。
“琪亞娜,布洛妮婭…你們還好嗎?”符華緩步走來。
“班長…!”
無形的力量驟然發難,將符華牢牢束縛,讓隻言片語也難以出口。
“都說了,不許說多餘的話嘛,要公平競賽,你別作弊,告訴她們,你是誰就夠了。”
“我是之前依附在你身上的那片羽渡塵,她是…被奧托殺死的那個符華。”
“怪怪的…不過,還行吧。”華點了點頭,似乎沒意識到話裡的不對勁。
她打了個響指,羽渡塵消失不見。
“你對班長做了什麼?”琪亞娜看著眼前的華,太不對勁了,特別是那股氣息…
布洛妮婭抬起手,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喂!喂!我只是讓她休息一會兒罷了!”
“布洛妮婭不能相信你…”
“為什麼啊?”
“你的企圖並不簡單,布洛妮婭知道,布洛妮婭看得出來。”
“為什麼要造一座假的太虛山?為什麼要給我們看班長的記憶?”
“還有,為什麼要用那位名叫林朝雨的姐姐的形象欺騙我們?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現身,不用繞那麼大的圈子。”
“第一,太虛山可不假,我只是針對你們的意識做了點修改,好把我設計的情節塞進去,這至始至終都是真實的太虛山呀。”
“第二,我希望你們更瞭解我,我從前是個悶葫蘆,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