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寧咬著下唇，聲音也偏小。
他不太清楚程京墨會不會覺得以前弱小的自己丟人，如果自己帶他去三中的話，肯定會談論過去，也許會有人扒出來程京墨之前被霸凌的事實。
“就這？”程京墨動都沒動一下，好似絲毫不在意。
“嗯吶。”
“我的過去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怕，他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程京墨漫不經心開口，灼熱的呼吸打在嚴寧臉側，這個話題還不如眼前嚴寧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的約會地點在學校？”
都不用猜，兩人曾經相處最多的時間就是學校，雖然只是單純的上課。
在那段時間裡，程京墨的目光無時無刻不在追隨嚴寧。
嚴寧跟別人講題，他都陰暗的想把人趕走，只留自己在他身邊。
可也僅僅只是想想，年少的嚴寧比他還要年輕氣盛，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情。
除非經過允許，程京墨也是用了好長時間也慢慢磨掉那一層隔閡。
“嗯，有時候也在想如果當時沒選擇去拍戲，我們會不會在同一所高中，大學？”
嚴寧點點頭。
兩人之間甚至連一場正式的告別都沒有。
一個奔東一個奔西，好在現如今代表兩人的線又重新交匯，冥冥之中兩人再次相遇，命運推著他們前進。
剛開始嚴寧覺得沒領到獎突然穿書變成一無所有的自己很倒黴，現在看不盡然都是壞事。
程京墨沒回答，他們都知道這個假設不會有答案。
不僅嚴寧自己努力著往上爬，就連他當時也在焦慮如何才能在保護好嚴寧的同時不限制他的發展。
也慶幸沒有告別，沒在對方面前揭露各自內心中最黑暗的一面。
話題戛然而止，兩人在沉默中逐漸睡去。
翌日清晨。
嚴寧早早起床，給程京墨選了套運動服，又把他的頭髮放下來，給他抓了個髮型。
程京墨不適的擰眉，抬手撥了下發絲，這段時間一直在小屋，他的造型師放假了，頭髮都長了些，該修剪了。
“不舒服嗎？”嚴寧退後兩步，看著程京墨現在的模樣，眼睛都亮了。
程京墨五官立體眉眼凌厲,丹鳳眼不笑的時候會讓人覺得陰沉有距離感，現在眼睛被半遮著削弱了氣場。
妥妥的清純男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