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拖著田南昭不讓他走的言舟,看到程京墨很快出來才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感覺是不是程京墨身體有什麼問題。
那嚴寧豈不是。
說不好內心的複雜到底是高興還是為嚴寧擔憂,言舟的表情逐漸耐人尋味。
“嚴寧呢?他還沒起嗎?”
也是沒想到海邊的早上能這麼冷,田南昭連外套都沒穿,他剛剛想下去拿新的外套也被言舟拖住。
這會兒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羨慕的看向防風保暖的帳篷。
“他再睡一會兒,今天有任務嗎?”
程京墨轉身拉上帳篷拉鍊。
“沒。”
“那走吧。”
一行三人往海灘上去,田南昭摟著言舟胳膊,不時羨慕的回頭,湊到言舟耳邊小聲道:“我也想回去接著睡,反正徽章的尋找時間是在下午,咱們起這麼早做什麼?”
言舟睨了他一眼:“早飯不吃了?午飯不吃了?誰給你找吃的找喝的?”
“那嚴寧他……”
田南昭咬著唇不甘心道。
說了一半,目光掃到只穿著短袖還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的程京墨又挫敗的低下頭。
“沒人疼,沒人愛,我就是地裡的小白菜~”他眼神哀怨,唱著自編小曲荼毒言舟的耳朵。
“還有力氣唱歌,我看你還是不覺得冷。”
難聽死了,五音不全,魔音入耳,言舟受不了的和他拉開距離。
瑟瑟的冷風瞬間席捲田南昭渾身上下,他哆嗦著追上言舟:“不唱了,我不唱了還不行嗎?”
沒人權啊,沒人權!
一個小時後躺在溫暖被窩的嚴寧猛然驚醒,抬手胡亂摸到手錶一看時間天都塌了。
“啊啊啊,遲到了遲到了,怎麼都七點了!”
掀開毯子,嚴寧單膝跪著找到自己的外套襪子穿上,去拉拉鍊時才看到在那裡的鏡頭被熟悉的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看就知道是程京墨乾的。
沒穿外套?不冷嗎?
嚴寧腦海中剛飄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被帳篷外的寒風吹了一臉,他出來時還不忘拿著程京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