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寧抬眼和鏡中的人對上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面膜還沒揭掉。
他急忙扯下面膜，“你來了。”
化妝師也收手，站到一旁。
只是在原有的造型上改動，放下一些碎髮，嚴寧渾身的疏離感就少了大半。
當然也可能是程京墨到來的原因。
“就在附近，弄好了嗎？”
程京墨抬步上前。
“好了的。”
化妝師急忙回答，“等嚴老師洗一下臉就可以了。”
好帥啊，有這樣的顏值為什麼不跟著嚴寧一起進娛樂圈。
化妝師內心忍不住痛心疾首，但同時也在慶幸，要是娛樂圈都是在這樣好看的人，那她們就該失業了。
“我去洗臉。”
嚴寧匆匆起身。
今天的程京墨有些許不一樣呢。
可能是為了去參加宴會，穿的更隆重了。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讓驟然升起的溫度倒退，看著鏡中的自己，嚴寧還沒起身就看到一抹身影開啟房門擠了進來。
本就窄小的洗漱間塞下兩個大男人更加逼仄，瞧見程京墨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嚴寧忍不住轉頭，“你看什麼。”
程京墨沒說話，只是輕笑著抬手抹去他下巴處的面膜精華液。
略微粗糙的手指刮過，只留下一抹乾燥。
“沒洗乾淨。”
他探著手讓嚴寧看。
“……”
“我正在洗。”嚴寧臉紅了，他掩飾般轉身，“你去外面等我。”
“不。”
程京墨字正腔圓拒絕，“我來幫你。”
說罷他上前一步貼著嚴寧，抬手摁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撩著水劃過嚴寧下頜處。
身後緊貼的溫度，臉頰不屬於自己的手，鼻翼間也聞到程京墨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以前不太一樣。
“你噴香水了？”
嚴寧梗著脖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嗯。”
程京墨專注盯著鏡中的人，手指幾乎是藉著洗臉的藉口拂過嚴寧每一寸面板。
柔滑細膩，半露額頭紅著臉的嚴寧看上去在以往的精緻上多了幾分生氣，掌控在他手中。
這般想著，程京墨貪戀般越靠越近，直到他的呼吸打在嚴寧耳垂。
嚴寧猛然驚醒，抬手推了他一把。
雖然沒推開，卻讓程京墨也清醒了幾分。
他退開幾步，輕咳幾聲，“好了。”
兩人出去就見化妝師一臉激動看著他們。
“咳！我這邊好了，你也快下班吧。”
嚴寧假咳一聲，快速的抹了面霜。
“好的哦，程總可以籤個名嗎？簽在嚴老師旁邊就可以。”化妝師點頭，迅速拿出剛剛的便籤紙懟到程京墨面前。
嚴寧：“……”
不是說是他的粉絲嗎？為什麼看到程京墨更激動。
程京墨看了眼嚴寧，抬手簽了名。
嚴寧的簽名是特意設計過的花體，程京墨卻不是，但他的字跡也不差，遒勁有力，就像他本人充滿侵略性。
“謝謝程總，祝你們在戀綜能牽手走到最後。”
拿到兩人簽名，化妝師提上箱子飛快遁離。
“走吧。”程京墨側眸挑眉。
嚴寧：“還有洛濱……”
一轉頭髮現洛濱已經不見了，嚴寧眨了眨眼。
“剛剛讓司機送他回去了。”
程京墨好整以暇，這下嚴寧還有什麼藉口不跟他走。
嚴寧抿了抿唇，躲過他的視線，抬步向外走。
走到外面，剩餘的其他人在拆景，他們清楚看到剛剛的化妝師在拉著攝影師瘋狂搖晃：“啊啊啊，我拿到了，兩個人的簽名，你都不知道剛剛程……”
她狀似癲狂，就連永遠帶著得體笑容的攝影師也笑的意味深長。
但這一切在看到嚴寧和程京墨出現後又消失不見。
她躲在攝影師身後，沒敢探出頭來。
“嚴老師你們慢走。”攝影師高聲向他們揮手。
“再見。”
嚴寧也揮揮手，接著就飛快拉著程京墨離開。
一路到了停車場他臉上的紅也下去。
四下張望卻沒看到程京墨的車，嚴寧回頭：“你車呢？”
說完又想起司機送洛濱回去，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