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一切都在圍繞著徵兵進行,但是昭應在前期就已經將郡縣制推上了正軌,一應具體事務可以放手下面的官吏去完成。
雖然熊槐知道在一些偏遠之地,一些小縣,尤其是沒有昭氏這樣強大後臺的縣尹,推行起郡縣制一定會有些緩慢,但是大趨勢是穩步向前的。他相信兩三年內,除卻王權難達的偏遠之地,郡縣制會順利地推行完成。
變法的第一步,走穩了!
夜裡,斥候送來了前方戰報,把熊槐這幾天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沈衍戰敗了!
熊槐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昭應與景碩噤若寒蟬。
靜默半晌,熊槐徑自走出大堂,來到了院子裡。作為國君,熊槐不可能常住軍營,所以昭應將自己的也是陳城最舒服的住所讓給了熊槐,自己搬去了軍營跟景碩住在一起。
沈衍的戰敗像一塊巨石砰地砸在了熊槐的心頭,死去的兩萬多精銳士卒的血液從熊槐的心中流了出來。
這一刻,他是孤獨的,找不到人可以商量。
田盼,匡章!一日不能戰敗這兩人,齊國就一直是楚國發展壯大的攔路虎。可是該怎麼戰?這兩人可是當今最出色的名將,楚國也就孫臏能夠與其一教高下,勝負也只在五五之數而已。齊威王與魏惠王“論寶”時曾說:“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唐,則趙人不敢東漁於河。”在馬陵之戰時,田盼已經是一員“宿將”,也立下了赫赫戰功。孫臏退隱、田忌逃亡之後,田盼可稱是齊國獨當一面的大將。匡章更是山東六國數次合縱攻秦戰爭中,唯一一位攻破秦函谷關並迫使秦國割地求和的名將。
想著二人的赫赫威名,熊槐心情越發沉重。
:()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