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滅,大將魏章更是被俘。此等危局,臣以為不宜再起刀兵。”
“什麼?!”嬴駟怒視樗裡疾,“你可知武關之重要性不亞於函谷關?連失兩關,我秦國之命運便不在自己手中,若不趁楚軍在武關立足未穩出兵奪之,他日必付出更大傷亡!”
樗裡疾感受到嬴駟噴火的目光,他把心一橫,抬起頭與嬴駟對視,說道:“大王息怒,且聽臣言。昔日我奪楚之丹陽,楚王鑑於連年征戰國力衰落,便未即時出兵爭奪。彼趁五國合縱攻我函谷關,拉鋸不能分勝負之際,才突然出兵奪回丹陽,時機把握得可謂是分毫不差。大王為何不待休養生息數年之後再起兵討之?或者,待齊、魏與楚交戰,楚無暇他顧之際再出兵?”
嬴駟呼吸愈發沉重,從理智上講,他亦覺得樗裡疾的話不無道理,但是他卻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樗裡疾將楚王熊槐拿出來說事。他曾經不把天下諸侯放在眼裡,可卻三番五次在比自己年輕的楚王熊槐手上吃虧,好不容易奪得楚之丹陽扳回一城,如今丹陽卻得而復失,甚至還丟了防備楚國最重要的關塞武關,這讓他堂堂秦王如何能忍?
他面沉如水,沉默不言。
樗裡疾低頭,餘光一直掃視著嬴駟。
半晌,嬴駟說道:“何時進攻武關暫且放一放,等司馬錯回來再說。與五國和談之事,由你全權負責,一定要堅守寡人之底線!”
“喏!”樗裡疾暗暗嘆了口氣離去。
嬴駟一人立於大殿,漸漸隱沒於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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