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田,也偽造了很多契約!”
“契約是具備朝廷的律法效用的,這你也敢偽造?”
“我弟弟是縣令,我弟弟是縣令!這位郎君,您是大人物,但這種事其實並沒有冒犯您的利益,我只是高價賣一些田,那些田我不會不給他們!他們最後也拿到田了啊!田是他們的,他們以後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郎君高抬貴手,沒必要把事情鬧得如此僵硬。”
“那就對不起了,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把事情鬧僵硬,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郎君您今日懲處了我,我弟弟知道了,您能懲處他嗎?他是朝廷命官,雖然只是縣令,可沒有京師的命令,沒有皇帝陛下的旨意,誰能擅自動朝廷命官呢?哪怕您是京師來的,位高權重,真的要管這件事嗎?這件事背後可不是我一家,而是蘇州各郡,您是要得罪各郡名流嗎?”
李彥的眼睛頓時亮了:“你不妨把話說清楚一些。”
張善強忍著劇痛說道:“您需要多少,我這裡都有,我只是不想當那個典型被立起來。”
這個時候,張善明顯已經猜到李彥來歷不凡,甚至可能是京師的大官,是來蘇州有重要事情的。
說不定就是來調查新政執行情況的。
調查新政執行情況,張善也不怕,因為這種故意隱瞞資訊不是休寧縣一處。
正如他所料,蘇州各郡都有這種情況。
朝廷的人要查,能把整個蘇州都查了?
“你是要給我錢嗎?”李彥問道。
“您要多少,開個價,我儘量滿足。”
“從你這話中似乎猜到我來自京師,可能官位不小,你想消災。”
“郎君是什麼身份,在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郎君必然是上層名流,上層名流講究的不是你死我活,也不是正義公道,而是利益。我滿足郎君的利益就是了,郎君沒必要置我於死地。郎君如果要交差,完全可以說各地都在努力積極落實新政。只是新政需要普惠萬民,在傳播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延遲。上面也不會仔細追究,他們也不會認真去問。”
張善全身顫抖,額頭冒冷汗,但語氣卻很平靜:“大家都好,不是嗎?”
“大家都好嗎?”李彥的聲音突然變冷了,“劉三這樣的人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