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奴還以為大人嫌奴髒,不願要奴。”
“不許你這樣說。”宋聽眼睛又紅了,俯身咬住懷月的唇,“我的鳴瑜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是這世上最乾淨的人。”
【我的鳴瑜是下凡來渡我的神仙,乾乾淨淨,不染塵埃,不該因為我這樣的人染上塵汙。】
曾幾何時,也有人跪在他腳邊,虔誠地說著相似的話。
但那張令他心動過的臉已經在屍山血海裡變得越來越模糊。
懷月用了點力將男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好似渾不在意地說:
“可是神仙也會死、也會髒,大人喜歡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被您親手殺死的,大人難道忘了嗎。”
“如今在大人面前的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的厲鬼,大人不怕嗎?”
“我不怕。”宋聽追上來,不停地吻他。
“神仙也好,厲鬼也罷,是人是鬼都無所謂,我都要,都是我的。”
“我不會再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
那樣虔誠的表情和語氣,好似真的一腔深情。
“原來大人剛才是騙我的。”懷月說。
宋聽不解:“嗯?”
“大人明明說如果我不願意,大人便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怎麼現在又這樣蠻橫霸道?”懷月笑眼盈盈。
宋聽吻住他伸出來的掌心,雙目猩紅:“我後悔了。你得是我的。”
懷月哼了一聲,笑起來,嘲諷般開口:
“到底今非昔比了,連背信承諾都能做的這般理直氣壯,五年前至少還會假惺惺地掉幾滴眼淚。”
他要躲,卻被宋聽撐著手臂壓制住,另隻手握住他亂動的胳膊,舉過頭頂。
吻急切地落下去,吻過懷月精緻的眉、眼、鼻,最後落在唇上。
“不是這樣的,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