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狗,咱倆打個商量,下次父王再叫你打我的時候,你就答應著,抽我幾下。”眼看著宋聽又要說不,他先一步解釋,“沒讓你真打,就是象徵性來幾下,抽個印子出來。”
“但你得演真一些,千萬別叫父王看出來,咱倆打配合,這樣你不用捱打,我受得罰也輕一些,你肯定捨不得真對我下狠手,對吧?”
為了不叫端王看出破綻,兩人在傷好之後偷偷練習了很多次,一開店兩個人總笑場,慢慢地就演得天\/衣無縫,那一鞭鞭抽下去,真叫人以為是往死裡在打。
反倒是叫端王心疼了。可實際上不過是叫淮序受了點皮外傷,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完全算不得什麼。
兩個人的默契就是這樣一點點培養出來的,往往淮序悄悄給他遞一個眼神,宋聽便能猜出他的意思。
時隔五年,他們當中隔著血海深仇、隔著誤會糾葛,淮月雖然恨他入骨,卻仍舊相信兩人之間的默契。宋聽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可他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握住自己的這隻手,猛地一用力,手掌便無力地垂下來,宋聽霎時疼出一身冷汗,眼底的瘋狂已經快要抑制不住。
祁舟大駭:“大人,您——”
“本座無事。”宋聽渾不在意地說,“這是懲罰而已。即刻傳信回長安,叫宮裡的人也準備著,去吧。”
祁舟領命而去:“是。”
……章炳之。
宋聽在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眸中殺意畢現。
不管這次的事情能否善了,這個老傢伙都不能留了。淮序本可以不受這份苦楚,是他低估了這老狐狸,才鑽進了對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