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啞巴啦?”懷月抱著雙臂,“好歹替我找些傷藥來敷一敷吧,我都還沒被定罪呢,說不定以後還是指揮使夫人。”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這個人可是十分小心眼的,你要是不給我找藥,當心以後記你的仇,找你算賬。”
“……打你的是宋大人。” 楊釗文無語地說。
懷月大笑起來:“大人可真是算得清楚明白,但是莫要忘了,我房裡的東西是誰放進去的?”
他不懼楊釗文手裡的長刀,探出身去揪男人的領子,“懷月雖然是卑賤之人,但自認清清白白,那些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懷月是死不足惜,但宋指揮使可是一條瘋狗,你說是不是啊——”他視線越過楊釗文,眯起眼睛,語調拖得很長,“——宋大人……”
楊釗文猝然回頭,這才發現宋聽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懷月鬆開手,懶懶地靠回窗邊。宋聽不動聲色地往他臉上看了一眼,臉色陰鷙:“把門開啟。”
“這恐怕不妥,太后娘娘有令,不準任何人私自見嫌犯。”楊釗文寸步不讓。
懷月身上的罪名若是坐實了,便是連宋聽這位錦衣衛指揮使都要跟著遭殃,這種關頭眾人對他唯恐避之不及,路過他房門口都恨不得飛過去,哪敢來見。
所以這個“任何人”暗指的是誰,幾人皆心知肚明。
宋聽卻根本不予理會:“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讓開!”
楊釗文:“還請指揮使大人不要為難在下。”
宋聽的音色冷如寒冰:“我說,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