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序一人吃了差不多兩隻兔子,撐得肚子都圓了一圈,感覺兔子肉已經塞到了他嗓子眼。
接下來幾個月他大概都不想再吃兔肉了。
宋聽給他遞帕子,被他一巴掌揮掉:“我看你不是想毒死我,是想撐死我。”
宋聽又變回了那個無趣的木頭人,捉著楚淮序的手,細細地幫他將手上的油漬擦乾淨。
遠處響起第一聲雞鳴,更夫敲響了下一個時辰的銅鑼。
他們不知不覺竟然在後山待了那麼長的時間。
“走吧,一會兒寺裡的和尚們都要醒了。”楚淮序撐著石頭站起身。
因為吃得太飽,回屋之後很久都沒睡著,一直到寺裡響過晨鐘,楚淮序才漸漸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睜眼時腦袋暈乎乎的,有些頭重腳輕。
門外守著的人是祁舟。
“你家大人呢?”他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祁舟:“大人下山查案去了。”
幾十條人命還懸在小皇帝頭上,若是查不清楚,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怕是都要坐不安穩。
“公子要用早點嗎?”祁舟問。
“不用。”昨晚吃了那麼多兔肉,這會兒還在胃裡堵著,此刻他什麼東西都不想吃。
但楚淮序忽然想起什麼,改口說,“還是吃一點吧。”
祁舟端來的是一碗燕窩蓮子羹和兩個饅頭,楚淮序捏著瓷勺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卻並不入口。
“你家大人是從何時起不沾葷腥的?”
雖然大人沒有交代過,但祁舟本能覺得這個應該不能說。
楚淮序撐著下巴,抬眸望向他:“我是你家主子的主子,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祁舟愣了愣:“大概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