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無妨。”
“……”這話一出,全場死寂,連太后都有些尷尬地看著章炳之。
後者更是氣得一口氣沒喘勻,險些就要背過去。
而宋聽攥著拳頭,面色鐵青。
縱然知道懷月是在故意氣章炳之,但宋聽心裡還是忍不住感到惱怒。
他不喜歡聽楚淮序這樣貶低自己,更不願他將自己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放到一起。
尤其還是那等事。
楚淮序只能是他的,任何對楚淮序有所覬覦、或者能讓楚淮序感興趣的人,都得死。
他身上的殺氣太重了,旁人有沒有發現楚淮序並不確定,但他反正是察覺到了。
在看著章炳之的同時,楚淮序眼角的餘光掠到宋聽身上。
目光相觸,有不加掩飾的惡劣從面具下的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
——能一下子噁心兩個人,他真是開心到做夢都能笑出來。
“這位大人覺得如何?”他指尖輕輕釦在面具上,是個要掀不掀的動作,“還想看奴嗎?”
他這張嘴,得理的時候不饒人,不得理的時候也不饒人,真能把人活生生氣死。
宋聽是早就習慣了,章炳之卻招架不住,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
滿口仁義道德的閣老,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汙言穢語。
“大人怎麼不說話?”懷月輕聲笑了笑,“大人一看就是清正廉潔的好官,是不是拿不出那麼多錢?”
“但是沒辦法啊,我們這行就是這個規矩,您看看指揮使大人,他掏不出錢,索性就將奴強擄了來。”
“這也是可以的,沒有錢的話官大也行,背靠大山好乘涼嘛。”
章炳之顫抖著指尖指著他:“成何體統!豎子怎敢如此羞辱老夫,給老夫住嘴!”
懷月根本不懼他的威脅,一步步地朝著他走近,半真半假地說:
“要不大人跟指揮使打一架,誰贏了我就跟誰走,奴還是很敬佩強者的,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