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死,倒是不錯的選擇。”
“黃泉路上,正好叫他同我師弟為伴,當年我師弟倒是挺喜歡他的。”
宋聽最恨的就是聽見有人賭咒楚淮序,但如今他人在屋簷下,即便心裡再惱怒,也只能忍著。
更何況事情似乎有轉圜的餘地,他當即追問:“先生請講!”
嚴青山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半邊唇角詭異地勾起:
“宋聽,剛才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毒,一日之內若是拿不到解藥,就會遭受那萬千毒蟲的蝕心之痛,你不先問問我解藥?”
一般人聽到這裡,總會露出幾分駭然,宋聽的臉色卻是沒有半分變化:
“宋某以前做過藥人,先生的毒取不走宋某的命。”
嚴青山再次看向他,眼神變了變。
“要對付宋大人,我自然不會用尋常毒藥。”
“那宋某也不會死在今天,死在先生手上。”宋聽說。
嚴青山冷言道:“大人倒是對自己頗有自信。”
宋聽:“宋某隻是答應了一個人,宋某這條命是他的。”
眼前的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和從前相比,只有一張臉還似從前一般,風骨氣度卻早已判若兩人。
只有在說起那個人的時候,眉目間才會不自覺地柔軟下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嚴青山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慘死的摯愛,心裡更為惱怒。
他用刻著怨毒的眼神看著宋聽,半晌後,目光越過幾人落到山腳下:
“咬了主人一口的狗還妄想著做回一條好狗,簡直痴人說夢。
“不過你放心,你的命我暫且不要,剛剛那些也不是真的毒藥,但我要你捧著我師弟的牌位,從這座山的山腳下,一路行三跪九拜之禮爬上來。”
“什麼時候你跪到了我腳邊,什麼時候我就跟你下山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