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瞞那麼久。”
字字皆是諷刺。眼中的恨意也一覽無餘。
“是在白馬寺。”宋聽低垂著頭,蒼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滿臉無辜的模樣。
給了楚淮序一種錯覺,就好像這個人還是他記憶那個總是盯著他看、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少年。
楚淮序心頭跳了跳,壓著莫名的怒火,不願意將視線挪開,強迫自己鄙視著對方。
而宋聽背脊微彎,小聲道,“但是在王廣鶴過來之後。”
王廣鶴過來之後。
果然是在那個時候。其實楚淮序早已知曉瞞不過去,只是宋聽沒有直接問他,他就當作不知,兩人在這件事上默契地相互偽裝著。
“如果不是鬼面神醫,你打算瞞我多久?”
宋聽垂下腦袋,又跟只鋸嘴的葫蘆似的,不吭聲了。
從前你儂我儂的時候,楚淮序還會耐著性子哄人,甚至覺得宋聽這個性子很可愛。
而眼下,兩人隔著屍山血海的仇恨,明明是相同的性子,卻只叫人覺得生厭。
“不準備說?”
宋聽腦袋垂得更低。
見他如此,楚淮序已經做好了今日一個字都問不出的準備,卻聽他忽然開口:
“到瞞不住為止。”他說。
楚淮序發笑:“你倒是好本事。”
宋聽緊緊抿了抿唇。
“既然在那之前不知道蠱毒的事,為何又要將人請來?”楚淮序又問。
“因為……”宋聽終於抬起頭望了楚淮序一眼,卻又很快垂下眼瞼。
窗外夜幕明月,清風徐徐,眼前人是心上人,明明他們靠得很近,淮序對他的防備心卻那麼重,以至於他想趁著夜色伸手觸碰對方,似乎都成了一種僭越。
他不敢。
不能這樣做。
漆黑的眼眸中翻湧著某些濃烈到幾乎無法壓抑的情緒,再抬眸時宋聽用力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