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趟就是來抓梁豐燁的嗎,既然姓梁的都歸案了,為何他還待在本官的應天府不走?”
說到這個張律就氣憤難當,若不是天殺的梁豐燁逃到他的地界,兒子也不會撞到宋聽的手裡,白白丟了性命。
這筆賬張律不敢同殺人兇手算,卻是如鯁在喉、輾轉難眠。
“探子說他日夜流連醉春樓,莫不是嫌本官的府邸離那腌臢之地太遠了?”
“他還真是為了那男倌殺了我兒?”
張律氣憤難當,那樣一條賤命,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惜,卻害慘了他的兒子。
何安沉著臉,握住張律的手:“大人息怒,不知大人方才可聞到那位身上的脂粉香?”
“濃得就像是醃過一般,如何能聞不到?你忽然提這個做——”張律話音一頓,“你的意思是……”
何師爺手下更用力:“或許那位就是為了醉春樓裡的那人才留下來的。”
“這……”
“大人既然想送禮,何不投其所好,一來可以哄那位高興,二來也好早日將這尊祖宗送走。”
可是這位祖宗兇名在外,張律又剛剛才在對方手裡死了兒子,不敢輕舉妄動:
“但若是如此,他為何不自己將人帶走?”
“這就要問問醉春樓裡的那位了……”何師爺眯了眯眼,“大人若是信得過小人,這事就交給小人去辦。”
“自然信你,但這事能成嗎?我總覺得心裡慌得很……”張律還是不太放心。
“大人,此番我們恐怕已經失了那位的心,今日他說不想殺人,那明日呢?”
“倒不如博一博,說不定那位一高興,大人就能去長安了。”何安說。
張律平生一大夙願就是入朝為官,聽何師爺這樣一說,終於被說動了:
“那此事就勞煩師爺了……”
“大人放心,交給小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