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就來了。楚淮序施施然地戴上了他的銀質面具,隔著冰冷的面目看宋聽:“大人終於捨得現身了?”
“……”宋聽抿了抿唇,沒吭聲。
事實上宋聽當然不可能真的放著楚淮序不聞不問,這兩日他便是連淮序幾時用的膳食,吃的什麼,吃了幾口,都一清二楚。
每當夜裡淮序已經睡下,他也會摸黑溜進淮序的房裡,悄悄地睡在他身側。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再離開。
在長安時指揮使大人就做慣了這等偷香竊玉的事,換了個地方照樣得心應手。
淮序夜裡睡不安穩,時常被噩夢驚醒,因此對於身側多了個人這件事他自然也清楚。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拆穿這件事。
楚淮序借題發揮,冷冷笑了聲:“大人的脾氣倒是愈發大了。”
他倒是真的沒想到宋聽這次居然能憋那麼久,以至於他倒成了那個先開口的。
卻不想宋聽破天荒的沒有順著楚淮序給出的臺階往下走,反而有些態度不明。
楚淮序因此更加惱怒:“怎麼,指揮使大人如今是連話都不願意同我說了?”
後者獨自生了那麼久的悶氣,早已經忍到了極限,見楚淮序還是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更委屈:
“我只是想你可以信任我。”
他原本不想同楚淮序說這些,更不願意在對方面前表露出任何不快,從淮序的角度,不信任他、防備他,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道理宋聽比任何都要清楚明白,可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懂這個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事實便是他發現自己有些沒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