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皆知。
“宋卿,今夜你便不要走了吧,朕需要你。”
小皇帝顯然是被嚇壞了,臉到現在還是慘白的。他從前並不敢向宋聽提這樣的要求,今日卻有些顧不得了。
只可惜宋聽心裡記掛著楚淮序,三言兩語就將皇帝的請求擋了回去:
“陛下寢間臣不便打擾,臣就在陛下對面的屋裡,而且臣安排了人在屋外守著,陛下不用擔心。”
話說到這份上,皇帝只能不情不願地放他離開。
……
屋外暴雨不歇,屋內楚淮序不知從哪兒借來一張琴,坐在窗下彈奏著。琴聲混著雨聲,竟有種末日來襲的錯覺,而楚淮序嘴角卻含著一抹淡笑。
宋聽推門而入時他正好撥下一根琴絃,弦卻在這個時候猝然崩斷,琴聲戛然而止。
“嘖。”楚淮序的指腹被斷裂的琴絃隔開一道很深的傷口,兩滴血珠滴落在琴身上。
“怎麼樣?”宋聽疾步過去,捉著他的手指看了看,傷口還在繼續往外滲血,看著一時止不住。
宋聽含住那根手指,將血珠【忽略】吮【忽略】去,然後掏出懷裡的金瘡藥,仔細地倒在上面。
“這藥價值連城,用在我這樣小的傷口上,未免太過暴殄天物了。”楚淮序慢吞吞地說。
從前他最是嬌貴,又愛玩愛鬧,上樹蹭破個皮就不知道用掉過多少瓶這樣的金瘡藥,又哪裡說過這樣的話。
宋聽心裡悶悶的,說:“什麼都及不上你。”
楚淮序悶聲笑了笑,將手指抽回去。弦已經斷了一根,他卻仍坐過去,撫著琴身望向宋聽:“大人想聽什麼曲子?”
今日他看著心情十分不錯,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