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計早就跑了。
“他說不知道此事,現下你也說不知道,那我這張臉,到底是如何毀的 ……”嚴青山抬起頭,視線落向遠處,眼中有怨也有恨。
他的左臉傷得尤其嚴重,一看便知是被大火給焚燬的。楚淮序不知他緣何會有這樣一問,卻聽出他話裡有話,而且顯然是針對自己和宋聽。
楚淮序擺了擺手,朝阿寶道:“我同神醫有話要說,你先下去吧。”
阿寶猶豫了一會兒,他是得了宋聽的命令的,主子要他時刻看顧著懷月公子,不容任何閃失。
但主子也說過,一切要以懷月公子的意願為準。
阿寶想了想,到底還是不敢違逆楚淮序的意思,走了:“那奴才就先下去了,公子有任何事,記得喊奴才。”
楚淮序點了點頭:“知道了,去吧。”等到阿寶走遠了,他才問嚴青山,“恩公剛剛那句話是何意,莫非覺得這件事同我有關?”
嚴青山仍是古怪地笑著,卻不說話。
楚淮序在他身旁坐下來。他剛才沒有騙阿寶,被毒蠍咬了一口之後的確頭暈目眩,勉力撐著才沒倒下,這會兒吃了解藥,那些症狀就消失了。
沒吃完的瓜子還放在一旁,嚴青山不客氣地抓了一把,問楚淮序:“楚小公子可還記得當年的事?”
“自然記得。”楚淮序說,“畢生難忘……”
當年,楚淮序是在並不劇烈的顛簸中醒過來的,睜眼就被四周的光亮給刺激地再度閉上了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慢吞吞重新掀開眼皮。
他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裡。光線從車窗穿透進來,但因為有珠簾的遮擋,其實並沒有那麼刺眼,只是他長時間處於詔獄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乍然見了天光才難以適應。
他撐了一下手臂,想坐起來,卻忘記自己的手筋腳筋皆已被挑斷,根本難以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