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曉得就行。
柳全一動不動守在秦嵐身邊,靜靜地聽他們倆說話,直到陳景鐸說那藥是假死藥時,眼神才稍有波動。
秦嵐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或許不能理解假死藥的用處,但他卻知道。
若是有些頂級的暗衛或殺手不小心落於敵手,這藥便是第二條命,同時也要賭對方一擊之後就離開,雖然風險大,但仍然不失為一種選擇。
陳景鐸的眼光的確不錯,就是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奇怪的地方,按理說他那樣長相和氣度,合該更像秦嵐才是。
不過陳景鐸讓人不明白的地方也實在太多,柳全很快不去琢磨,而是護送二人離開。
秦朗曉得了此事後,也奇怪起來,“他怎麼沒來,從前在他那買了好些藥都管用,該不是出事了吧。”
這話雖是無心一說,但秦嵐卻留了心眼,她很快派人去查,卻沒想到黑市那邊沒什麼線索,倒是意外知道京城那邊派了欽差來,眼下已經快到翁天了。
這兩件事之間有無聯絡還很難說,但秦朗進京的事卻已經迫在眉睫。
好在他恢復良好,又說服了陳景鐸同行,算是圓滿。
秦府也很快收拾出一路上要帶的行李,裝了十幾個馬車。
出發那日秦嵐帶著秦浮特意出來送,瞧陳景鐸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樣子,更加確信之前撕毀合同是對的。
他不屬於這一方天地,他應該去更廣闊的地方有所作為。
秦嵐心中生出不捨,這些時日的相處也讓她瞭解了陳景鐸此人,同他相處是輕鬆的,也總被他不合常理的反應弄得懊惱,但他又能四兩撥千斤把人哄好了,把事情辦妥。
至少翁天是找不出第二個陳景鐸這般妥帖的人了,秦嵐想,若是他走了,自己應當會惆悵好一陣子吧。
她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卻更多是高興的淚。
陳景鐸看見了歪下身子給她遞手帕,秦嵐接過來發現還有東西包在裡頭。
“這是什麼?”秦嵐看著手心裡一顆藥丸和一張字條
“報答小姐的知遇之恩,我還會回翁天,小姐不必太傷感。”
陳景鐸頭一次笑得如此明顯,想必也是對前路抱著莫大希望吧,想到這,她也忍不住笑。
“誰為你傷感,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