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半會也見不到。
而且梁太醫的醫術他也曉得,是有真功夫的,至少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要強上太多,如果他都不能解決,自己出手這勝算其實也不算高。
不過還得見到人了再說,他繼續同那宮女打聽,“還不知之前梁太醫是否也如此告假過,你可知道他何時能回來呢?”
“這我就不知了,梁太醫的身份你也曉得,他來去自如的,若是想離開個一年半載也是常事。這幾日陳太醫悉心照顧太后,的確辛苦大人了。”
陳景鐸擺擺手無視這些奉承恭維的話,他有多少本事他自己心裡清楚,如今那奇怪的病讓他提起了十足的興趣,越發想要見到那位病重的姑娘,或許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帶著這樣的心思,他去求見了皇帝,想著皇帝應當是有法子。
論起沾親帶故,其實梁太醫也算是皇親國戚了,那姑娘怎麼說也有一些身份在。
誰知皇帝聽了只是遺憾搖頭道,“這事朕也有所耳聞,不過你且打消了想要幫忙的心思。那位梁小姐實在是病入膏肓,梁太醫才會回去陪她最後一程的。恐怕再過幾日或十幾日,他就要辦完喪事回京了。”
果然是皇帝這裡的訊息更新一些,不過陳景鐸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似乎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可是他難得見到一例自己沒見過的病症,實在想去看看。
自從封官之後,如今他真需要和那些尚書大臣們一樣,點卯上朝,實在抽不出空閒來,除非皇帝不上朝,他才能免於入宮聽事。
想到這,陳景鐸不免看一下皇帝,試圖打個商量。
“陛下,臣想去看看那位梁小姐,不知可否告假?”
皇帝皺眉,他怎麼回事,自己都給了他三品官了,怎麼還要走?
“你要告假幾日?”
陳景鐸小心伸出五個指頭,“就五日,臣去去就回,實在是看不得人受苦。”
他一個人在宮裡行醫要加班加點到半夜,還沒睡幾個時辰天就亮了,他也想趁此機會給自己放個假,反正醫案都寫好了,有事那幾個童子會照著開藥,實在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被陳景鐸眼巴巴的看著,皇帝也有些得意和滿足,但戶部尚書的話言猶在耳,他忍不住咬起嘴唇,不曉得是否要再縱著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