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了。
“其實這事妾身早該跟你說,實在是那些……哎,罷了,如今是實在無法了才來找你。”
陳景鐸跟在她身後,假作不知,“出了什麼事麼?”
“是我伯父,也就是當朝大將軍,剛從北蠻凱旋,但身子卻不大好,受了些傷得你去看看。”
“只是受了傷?”
陳景鐸半信半疑,軍醫都不能解決的事,他去又有什麼用,除非是現在這個時代無法解決的病症。
秦嵐腳步頓了下,似乎嘆息一聲,而後走得更快了。
“去看了就知道。”
不知是不是陳景鐸聽錯了,竟然聽到她有幾分哽咽。
秦嵐是什麼人,軍隊都來去自如不變臉的,陳景鐸還記得之前她雷厲風行談下軍隊的訂單,也是不驕不躁,怎麼如今……看來問題真不小。
三人一直進到院子最裡的房間,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早已蓋不住,而床榻上躺著的人更是臉色寡白,奄奄一息。
陳景鐸看一眼秦嵐,她點頭了才繼續靠近。
床榻邊上圍了一圈人,有年紀相仿的,也有小孩,此刻都看著陳景鐸,等他帶來一線希望。
陳景鐸知道既然找上自己,那之前肯定有其他大夫看過,不過都束手無策。
希望不是因為太嚴重吧,要是發炎或感染他還有法子。
等他靠近,掀開被褥露出血腥味的源頭,只見大將軍健碩的胸膛上有一道駭人的傷口,被紗布包起來,此刻已經沒出血,但這才是最糟的。
陳景鐸又把被子小心蓋上,去把脈。
他跟陳老也學了些時候了,最近因為從高家提前得知了這事,特意花了大量時間在外傷這一塊,眼下便是見成果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