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陳王。
陳景鐸能感覺到自己在擰冷水帕子時背後幾道目光,簡直讓人如芒在背。
但這事若是今日不給自己洗個清白出來,怕是往後難以在宮中立足,這樣被為難的事情更少不了。
冷水擰過的帕子放在手裡實在冰得痛,在這個時節,就連身子骨還不錯的陳景鐸都凍得牙齒打顫,更別說那帕子敷到陳王額頭上時,他整個人劇烈的一哆嗦,不過這樣刺骨的寒意好歹是壓制了些他身上的灼熱和瘙癢。
“殿下可好些了?”
陳景鐸試探著問,本不期望得到回答,但陳王竟然黏黏糊糊的說了一聲,“好。”,這無疑是給了他一些希望。
這法子雖然痛苦又治標不治本,卻也不失為一種救急的妙計,雖然情況緊急,但陳景鐸還是想到得把這個記下來。
剛才李太醫不是說這五石散服食之後沒有藥可治嗎?他就不信了,既然可以抑制,便一定有能治癒的法子。
侍衛和梁太醫搜查完畢回來通報,“只在小安子指頭縫裡有些五石散,卻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其餘地方能找到五石散粉末的也只有那個櫃子。”
梁太后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梁太醫,但她此刻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如一尊大佛般立在那裡。
皇帝和陳景鐸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皇帝有幾分哀求的看向梁太后道,“母后,這下你可以相信這事並不是陳太醫所為了吧,當務之急是要把弟弟給治好,莫要再說治罪之事了。”
話雖如此,但陳景鐸緊接著就聽到他換了一副嚴厲的口氣,“去把那小安子拉出去杖斃,若再有此等欺凌主上的事,不必過問朕,一律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