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被砍破的盔甲在何處?”
“這……”
一個答不上來,廖大夫就要承受秦朗身為大將軍的威壓,只是這樣的要求他第一次見,要破了的盔甲做什麼?
“大概是放在營內了,不曉得是不是帶回來了。”
“如此,你去找回來,有些事需要查清楚。好了,你出去吧。”
秦朗似乎累了,吩咐完就趕人走。
但廖大夫真走了,他也沒閉眼休息。
佈滿老繭的手還在觸碰駭人的傷口,這些天已經能感覺到深處在癒合,用的藥粉也逐漸少了。
當時他記得清清楚楚,北蠻大將手上一把繳獲來的戟舞得虎虎生風,應是讓自己落了下乘。
激烈纏鬥中他體力漸漸不支,眼看將要落敗,卻看身後一隻飛箭刺傷了那北蠻人,緊接著攻守易型。
但他跟那北蠻人靠近時卻發現箭傷根本就不存在,是他拿手臂夾住了那支箭,也就在他發現這事時,這隻箭被那蠻子一反手劃傷了自己。
起初還是淺淺一道傷痕,但接著打下去卻總是這裡受傷,切口不斷變深擴大,他的力氣像是漏了氣一般再也聚不起來,若不是早就安排了弓弩手支援,怕是那一戰就要埋骨。
現在想來,那支箭是有毒的,比這更嚴重的傷口他不是沒遇到過,但沒有脫力得這麼快。
再有,一支毒箭為何會出現在他麾下計程車兵手裡,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
若說是北蠻人臨場塗毒,卻也沒有這樣的空閒,他和對方都是步步緊逼,一個瞬息過十幾招,哪有時間做那些小伎倆。
想了太多有些頭疼,秦朗長出一口氣,心裡還是不太平。
也是他運氣好,被陰差陽錯祛了毒,眼看就要治好了,可總覺得哪裡還有隱患。
那支想不通的毒箭是一樣,廖大夫拖延治療也是一樣,只是秦朗現在沒力氣去想了。
房裡很快傳出呼嚕,侍女進來把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