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方的人早就習慣了隨遇而安,很快打聽清楚陳景鐸在京城中的際遇和人脈,然後找到了將軍府。
“什麼?你說那小子不見了?不該呀,昨日還見著他的,該不會偷溜出去了吧?”
秦朗不敢置信,陳景鐸如今可不是能隨意出京的,怎的又不見了?
他對面前這個老人家,有些眼熟,卻愣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既然他說是陳景鐸的師父那便也相信了,只是如今陳景鐸不見人,他有心收留這位老人家暫住卻被拒絕。
陳老只要找到陳景鐸,但秦朗隨了他的心意,也去問了朝中幾位與他和陳景鐸都有來往的官員,無一人曉得眼下陳景鐸在何處。
他甚至都問到了皇帝面前,但皇帝怒不可遏,為了陳景鐸沒來上朝的事發了大脾氣,現在問無異於火上澆油,秦朗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忙活半天一場空,秦朗好言相勸。
“老人家不如暫且在京中等待,他既然請您過來定然是有安排的,只是如今或許碰上什麼急事才一時不得脫身。老人家也不必擔心,他在京城可謂如魚得水,沒人能傷得了他。”
誰知陳老吹鬍子瞪眼的,反駁道,“老夫擔心他做什麼,是他說有疑難雜症,把老夫騙過來,結果自己不見蹤影了,疑難雜症也沒了個影兒。這不氣人?”
原來是這麼個事,秦朗很快往這個方向思索,那就得問宮裡的人了,問清楚這些時日陳景鐸在忙活什麼。
陳景鐸趕路很是賣力,晚間就到了那個村子外頭,只不過門口有人把守,他想了想,拿出那張契書給守門的漢子看。
“來救人的,不如你幫個忙把人喊出來。”
陳景鐸雖不明白為何要看守著,這海晏河清的也不似出了什麼事,但村門口這幾人都皺著眉,很是提防。
他隻身前來,那腰牌早就收起來不見人了,免得因此惹禍上身。
年輕人把契書給身後的老者看了,二人琢磨了片刻,才鬆了神色讓開,讓陳景鐸進來。
“快去快回,不要過夜。”
但眼下天色已經晚了,他總不能進去說句話就出來,陳景鐸應下,快步走入泥濘小道,朝著不遠處唯一亮起的燈火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