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使眼色。
很快他們這邊也出了一人上前對陣,但這位顯然是被臨時推出來擋槍的,連理由都沒想好,只是支吾的駁斥道,“你,你等到底是何居心?丞相為國鞠躬盡瘁,只是今日偶有不適才未能上朝,怎的就是對陛下不敬了?休要胡說擾亂陛下視聽。”
這話一出,保皇黨那邊很快便有人聞聲而動,反應之快像是早就準備好了。
“既然張大人如此開脫,那丞相可是跟陛下告了假,或是遞了帖子進宮?為何的我等都不知丞相今日不來上朝?”
“這等事也是能輕縱的麼?若都如丞相一般,那往後誰想來上朝便來,想不來便不來?開了這等口子,往後誰都可以目無法度綱紀,這朝廷還像個朝廷嗎?”
一連串逼問把人給弄得啞口無言了,這位張大人資歷尚淺,見識也不多,此刻心虛的不得了,又被駁斥的體無完膚,實在撈不回一點面子,只好求助的看向大理寺少卿。
反觀少卿這邊,倒是氣到頂了也不再露出失態的神色,而是眼神遞出去讓他先回來。
此事他們爭辯再多都得等皇帝有了定論,雖然他也沒得丞相一句明白話,卻也不能貿然讓保皇黨那邊將話給定死了,有罪沒罪最終還是得看皇帝裁決。
他已然想好了一個萬全的說法,方才讓人拖延些時間,還是給他們留了喘息的機會的。
此刻終於到他的場子,大理寺少卿很快上前,一開口竟有幾分泫然欲泣的模樣,“陛下明鑑,丞相實在是為國事操勞才害了重病,今日實在是不好來面見聖上,免得將病氣過給身上和各位大人,還請陛下體諒。”
雖然這話說的看似情有可原,但體諒一詞卻實在有些僭越,陳景鐸隔岸觀火,又記了一筆。
他再將目光轉到龍椅上時,皇帝並沒有因這話而露出什麼感動或是心軟的神色,反而仍然繃著一張臉,順勢問下去。
“哦?朕竟不知丞相近日在忙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