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不可欺,大善不可欺,大善不可欺!”武善自言自語的重複,低頭沉思著,突然他的氣質變了,仰天大笑,“因果之間,造就今日,放下了,看向明天!”
我們圍著武善,怕他自尋短見,結果,他悟了,很裝的說了一句:“哥的形象雖然邋遢,但哥的實力槓槓的。”
“額,大家這是要幹嘛?我有點慫……”武善開玩笑的說道。
不等我們接話,一聲正義的吶喊從遠處飛近,“放開那位大哥,你們這些強盜,有沒有恥辱心,居然一二三四五……十一?”
來人文質彬彬,相貌平平,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是他那嘴角賤賤的淺笑,似乎在醞釀某種陰謀!
速度太快,這位俠士一頭扎進我們的包圍圈……和武善肩並肩。
“各位大佬好,小的叫文很明,我說我是不小心闖進來的,你們信嗎?”文很明發現以他的修為打抱不平實屬送菜,還是彎腰吧。
“小子,你膽子應該有九十九斤,我建議就地取材,研究下這位俠肝義膽的勇士有什麼特殊之處。”方五一壞笑的指著文很明,示意盟友們一起恐嚇玩玩。
王優越鼓掌道,走向武善,暗暗傳音道:“先不要露餡,我們逗他玩一玩,看他是不是真俠士。”
武善會意,輕微點頭。
其餘人好像不感興趣額,只是身體很誠實的湊數圍個圈……
作為大哥,我有責任打頭陣,好吧,我就是閒的慌。
“五一,取你的大刀來,我們看看膽子究竟是輕是重。”我故作高冷的隨意道。
聞言,盟友們興致勃勃的期待著,方五一拿出一把滿是豁口,且鏽跡斑斑的大刀,“大哥,我們就剩這一把大刀了,將就用,絕對能鋸開。”
我都想笑了,奈何要忍住,反觀文很明,他的額頭冷汗密密麻麻的,真不經嚇,心理素質太差了。
“大哥,他腿抖的厲害啊,是病了嗎?”青茗可善心發言。
我擺擺手,“他是病了,所以我們的大刀給他鋸病。”
文很明聽到此話,直接跪了,悽慘的哭訴道:“各位大佬,我才築仙境,你們就放過我吧,我真的很苦啊,生活所迫,追求所向……我好像也活夠了啊?那你們動手吧,讓我解脫吧!”
畫風突變,好好的求生欲瞬間丟了。
“你有多苦?你不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方五一提示道。
文很明開始了訴苦模式,“話說我一心向詩,可以為詩活,可以為詩死,就是不能不明不白的存在!”
……
話癆啊!我直接開啟追憶系統,檢視他的記憶,果然,很苦、很無奈,很有追求的一個創作者!
從他步入詩的天地,他可以拋卻觸手可得的財富與權力,亦可以一念深情,一念絕情。
深入紅塵,不為得到什麼,只是簡單的歷經一場。輾轉於蹉跎之中,僅僅是因為一個感覺,以感覺尋覓自己的道之所在。
何為道?我思之所想所立,皆為我道!
縱然相思入骨,也決然不負詩之相守!
可以為詩放下一切,只為塑己之大道!
“哎!”快速看完文很明的記憶,我驚呆了,有這麼純粹的詩人?
生活一團亂麻,但對詩的崇高敬意永恆不朽,真真高手。
可是疑點也有,那就是這麼有骨氣的一個人,怎麼會為了苟且偷生而隨意下跪求饒。
“笨蛋,他的記憶被刪除了,而且是無法恢復的那種,當然,如果他自己記得,那就是有高人在庇護他,你可以問他!”玉如心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好吧,我也懶的理玉如心了,每次都是匆匆冒泡,著急下線。
待文很明講完他的故事,我問道:“青和樓遇到異域舞娘,你接受她的邀請了?”
我的話音剛落,他警惕的看著我,“你跟蹤我?”
方五一直接一個小拳拳爆頭,“我呸,我大哥日理萬機,有時間不修煉,去跟蹤你,你有什麼可值得跟蹤的。”
其餘人也起鬨,“就是就是,真把自己當回事。”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只是檢視了你的記憶,發現有些不對勁,明明的骨氣很硬,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我直接明說。
盟友們眼神震驚,一個個不自覺的退後一步,生怕我檢視他們的記憶。
文很明也是吃驚不小,居然有人可以這麼囂張,隨意檢視他人記憶,且不影響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