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隔三差五便要找個理由,從他這裡薅上一首。
當然,理由是越找越爛;
今日,竟直接將尋常螞蟻說成自己精心飼養的靈獸。
臉都不要了?
楓無痕懷疑,這螞蟻是方才慕容海出門時,隨便踩死的。
慕容海哈哈一笑:“好小子,還是你懂我。”
“這次那老頭出了個題,說是要寫相思!”
“你看……”
楓無痕想也沒想,輕車熟路的抬手在紙上寫下: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慕容海接過紙張,哈哈大笑起來:“好,好!”
他還是不懂詩詞;
但,每次從這小子手中拿來的詩,都能讓那老傢伙懷疑人生。
直呼不可能!
這次必然也不會例外。
就在這時,慕容海手上的紙張忽然憑空消失;
而庭院的角落裡,多出了道身影。
這是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
身姿挺拔,氣度不凡;
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楓無痕願稱之為:書香氣息。
想來,這便是岳父大人口中那位爭鬥數百年的至交好友了。
一代文聖,莫文畫!
方才那寫上詩句的紙張,就在這莫文畫手中。
老者低垂目光,細細品讀,一遍又一遍!
最後正聲道:“好,好,好詩!”
“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浮誇的修辭;”
“僅用最簡單的話語,便道盡相思之意。”
“好詩!”
小心翼翼的將紙張收入懷中,莫文畫抬眼瞪嚮慕容海。
“好你個無恥小兒;”
“老朽早就懷疑,以你的榆木腦袋,根本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絕世詩篇,必有高人幕後指點。”
“這下,被老朽逮到了吧?”
慕容海卻是底氣十足的開口:“他叫歷飛雨,是本座的女婿;”
“他的詩,那不就是本座的?”
“你有意見??”
莫文畫沒有與慕容海爭論,而是快步來到楓無痕面前。
就像是色中餓鬼見到了位絕世美人,眼睛都看直了;
聲音滿是急切:
“歷小友,這首詩是你寫的?”
“之前慕容小賊拿來的那些詩詞,也是你寫的?”
不待楓無痕回答,他便已是激動道:“好,好!”
“妙筆天成,聖人轉世。”
“歷小友可願入老朽門下,隨我修行儒道之法?”
望著這位眼神幾乎拉絲的老頭;
楓無痕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些詩詞只是小子閒來無事時,寫著玩的,”
“當不得如此妙贊!”
“且,小子志不在此,前輩好意心領了!”
莫文畫並未退縮,反而是繼續說道:“老朽有三個貌若天仙的孫女,都是二八年華;”
“若你願跟隨老夫,她們三人,你可隨意選擇;”
“不,三人都給你,也不……”
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海出言打斷:“莫文畫,你個沒文化的老東西;”
“這可是本座的好女婿。”
“你這樣當面挖牆腳,不合適吧?”
“滾滾滾,別汙了我女婿的眼睛!”
說話間,他快步走上前來,將不情不願的莫文畫拖走。
遠遠的,楓無痕還能聽見那老頭滿懷不甘的聲音:
“你個無恥小賊,真是誤人子弟;”
“誤人子弟!”
楓無痕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歷飛雨。”
“這不是我與清雪外出時,時常使用的名字嗎?”
“這老傢伙竟然偷窺?”
茶還未飲下。
杯子便被忽然出現的身影給搶走:“妹夫,好久不見了。”
來者,正是好大哥慕容清明!
才一日不見,他便覺如隔三秋?
楓無痕實在無語:“這次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