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師尊真的做過那些事，也無關緊要！
可此時，燕如雪心中卻是沒來由的，出現慌亂之色。
她沒有鬆開楓無痕的手，只是輕聲問道：“你是……歷飛雨？”
雖然這姑娘已盡力表現得平靜，但身軀卻還是出現微微顫抖！
她知道，楓無痕身上，一直隱藏著個大秘密；
其他的都無所謂。
可若楓無痕真是屠殺慕容一族的惡賊，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兩年前，燕如雪還曾發誓：
若遇見那厲飛雨，定要將其抽皮扒筋、大卸八塊。
除非自己死了！
她心中不停的在祈禱，祈禱楓無痕開口反駁。
可楓無痕卻沒在意燕如雪的反應，而是將目光望向遠處的林玄：
“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他的聲音聽著極為淡然，卻還是蘊含著那麼一絲絲恐慌；
表明在強裝鎮定！
捕捉到這個微末細節，林玄笑了，笑容愈發瘋狂：
“歷飛雨，別裝了；”
“慕容一族滅族之夜，我親眼見過你，不可能認錯。”
“你的確可以隱藏修為氣息，甚至可以改變外容外貌；”
“但，你忽略了個細節！”
“身形。”
“你的身形，與歷飛雨那賊子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兩年前我見到你的瞬間，便覺得極為熟悉。”
“如果……當時只是懷疑的話！”
說到這裡，林玄聲音出現了片刻停頓。
然後，目光死死盯著楓無痕，一字一句的開口：
“就在剛剛，你為突破修為，瘋狂吞下的那些丹藥，出自慕容一族；”
“你晉升渡劫修為時，沒忍住得意忘形、張狂大笑。”
“這份姿態，那種笑容，與兩年前你從火光中走出來時一模一樣。”
林玄的聲音並未停歇，繼續補充道：
“還有，天妖毒乃世間奇毒；”
“能夠破解者，唯玄宮丹閣，以及，慕容世家！”
“你的解藥就是從慕容世家搶來的。”
“還要否認嗎？”
說到這裡，林玄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
只見他猛然抬手，指尖空間戒指閃爍起光芒；
隨即，一顆血紅色的石頭便出現在手中。
“這問心石究竟有何效用？想來不用我多說了吧！”
“小子，你可敢握住問心石，告訴天下人，你不是歷飛雨？”
這一時間，所有人的心緒都變得凝重起來。
問心石不算是什麼高明的寶器。
但它有個特殊效用：
問心！
握住這塊石頭，用靈氣與其構建聯絡；
但凡說出違心之言，石頭便會改變顏色。
也因此，蒼蘭界通常將問心石稱作測謊石！
林玄緩緩走到楓無痕面前，將那塊石頭遞出。
步步緊逼：“你可敢一試？”
“若不敢，那你就是歷飛雨，就是屠殺慕容一族的賊人！”
其實，想要遮蔽問心石的效果，難度不大；
但眾目睽睽之下，若歷飛雨敢耍小聰明，豈不是不打自招？
燕如雪只能是他的，其餘人，誰都不能染指；
誰碰，殺誰！
這一刻，現場的氣氛變得極為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到楓無痕身上。
整個演武場，靜到針落可聞；
楓無痕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傳遍每一個人的耳側。
時間點點流逝！
或許是忍受不了這種無形的痛苦折磨；
又或許是被逼上絕路、別無選擇。
終於，楓無痕緊咬牙關，眼神猛然一變。
目光掃過周圍所有人，冷冷開口：
“沒錯，我就是歷飛雨！”
說話間，楓無痕不再掩飾，撤掉空間之力；
其真實容貌，頃刻間顯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