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楓無痕臉上明顯浮現出激動和震驚之色。
連忙開口：“感謝諸位長老抬愛；”
“對於聖地，在下亦是極為嚮往。”
“想去那神聖至極的地方，見識更為廣闊的天地；”
“想與天下英豪爭鋒，一步一步踏上巔峰；”
“更想登臨至高之境，留下屬於自己的傳說。”
說到這裡，楓無痕眼神中的激動之色逐漸消散；
轉而化作無邊的落寞：
“不過，鬼厲自知，天賦平平，此生再難寸進；”
“甚至可能，畢生都無法踏足渡劫境界。”
“即便進入聖地，跟著諸位長老修行，也只會白白浪費修行資源！”
言語至此，楓無痕聲音出現些許停頓；
他目光掃向四周，雙眼茫然、神態落寞；
整個人都出現一種頹然之色。
一字一句、滿是自嘲：
“我本山野一俗人，濁酒半杯度殘生；”
“天資平庸不足道，豈敢妄言登仙門？”
聲音中，蘊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哀傷！
聽到楓無痕這番言論，眾長老紛紛沉默。
修行一道：分為下三境、中三境和上三境。
天元九階與渡劫一階，看似只隔著一小步；
但，蒼蘭大陸億萬修士中；
有絕大多數人，都會被卡在這一小步，終身無法踏足渡劫。
只因，天元是中三境；
而渡劫，屬上三境！
鬼厲所言非虛；
以他的天賦，怕是終生會止步於天元之境，無法踏足渡劫。
即便用各種靈丹妙藥、強行堆積靈力，突破修為；
日後只怕也難有所寸進！
耗費大量資源去培養一個未來不確定的平庸之輩；
這風險，沒有多少人願意承擔。
楓無痕靜靜望著眾位長老的反應，表面依舊是哀傷落寞之態；
心中卻滿是冷意！
“你們這副嘴臉，還真是……現實。”
他早已算到如今的局面；
這才將自身修為控在天元九階，將自己的天賦變得平平無奇。
如此一來；
所有人都會以為，他之所以會有恐怖戰力；
是因為：天賦平庸，在天元九階停留太久，靠時間堆積起來的。
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權衡片刻，便有不少聖地長老轉過身形，再次飛入高空：
“鬼厲小友，看來，你我終究沒有師徒情份；”
“你能對自己有如此明確的認知，實在難得，日後好生做個普通人吧！”
“就你現在的戰力，只要不碰到上三境修士，依然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還有幾位長老仍留在原地，但臉上也滿是糾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道女子聲音，清冷且平靜：
“諸位聖地長老，奴家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眾人回過目光；
只見，開口之人，乃離陽太后蕭凌霜；
他們心中不禁凝重起來。
這瘋女人，莫不是又要耍什麼把戲了？
雲羅聖地外門大長老莫言低聲道：“有事便說；”
蕭凌霜雙手微微作揖，行了一禮；
而後，忽然望向楓無痕，正聲道：“啟稟莫長老；”
“我懷疑；”
“鬼厲，其實早已渡劫。”
“他是透過秘法遮掩了自己的修為氣息；”
“為防止暴露，這才不敢隨眾長老回聖地修行！”
此言一出，現場的數萬修士不禁紛紛爭論起來：
“我也覺得很奇怪，鬼厲為何會有那等絕世無雙的戰力？”
“是啊，他天賦一般，若只是天元九階修為，憑什麼有資格與如雪仙子不分上下？”
“也有可能是，鬼厲天賦太差，在天元停留許久，才有如今的恐怖戰力！”
“不管怎麼說，此子身上，的確處處透露著詭異。”
一般情況下，戰力和天賦相互牽連、相互影響。
比如，擁有絕世無雙的戰力，能越階對戰者，
大多都是那些絕代天驕。
而鬼厲，卻恰恰相反。
從年齡和修為上來看，他的天